她把手缩了回去,目光也避开了。
手放到自己脸上。
“杀不至于,了不得就是坐个三四年牢,罚没家产,然后爵位就到他这一代。”贺临锋。
孟础折返回来,脸晒得微红,额上汗淋漓。
贺砺执笔的手停顿了一,搁笔回过来正视着她:“那天晚上我说的所有话都是气话,气昏才说来的话,你一句都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……
“现在就去?
他不想找什么借为自己开脱,就把她放到一旁,转移话题:“你阿爷伤养得如何了?”
城郊一临近官的小树林,孟础纵疾驰,一刀将绑作靶的稻草人的颅给砍了来,引得旁观的朋友纷纷叫好。
一时间没有别的话好说,气氛有些沉闷。
贺砺倾过去,手轻轻扶着她的后颈,与她额相抵,低声温存:“喜你是真的,混账也是真的。以后你只听好听的,混账话都给我自己留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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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看窗,光快要斜到窗上了,也该回去了。
“临锋哥哥,阿送给我的那些东西,除了金银外,还有什么是你送的?”她问。
孟允棠听他这么说,知大伯的案是没办法了。
孟允棠想起上午的事,问:“临锋哥哥,我大伯这次狱,会被杀吗?”
胡十一上来搭着他的肩:“我瞧着咱们都练得差不多了,趁夏天未到,动去北方吧!总得在军营熬打一阵再上战场才稳妥,等战事起了再去,一去便上战场,那不是送死么?”
“哦。”孟允棠低去,嘀咕:“可是你说得像模像样的,跟真的一样。”
“秦家在大理寺是有人的,一旦发现我要涉此案,那两个证人纵想反,也没这个机会。你若嫌你祖母烦人,尽可用收殓我家人之事的真相要挟她,让她上张家打秋风去。”贺砺。
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,不太像开玩笑,几个朋友听了面面相觑。
“孟十四,你家有卫国公弟靠山,说前途不愁的,为何也与我们一般刻苦训练?”庞七郎问。
孟允棠手指摸到他的脸,他脸上的肤光,细腻,温,这让她一想到了那天晚上。
“那又如何?”贺临锋侧过脸看她,“从秦家找上他开始,他唯一的自救机会便是拒绝并提醒你阿爷提警惕。自私自利脑又不清醒,落得这样的场都已经是对方手留。”
“他是被秦家陷害的。”孟允棠。
孟允棠:“……”
“那你能捞我大伯一把吗?”她试探地问,“若真如你所说,大伯坐牢,罚没家产,我祖母和大伯母肯定见天的到我家来打秋风,她们脸可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贺砺看她这模样就知她必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。不有多少理由,不原谅与否,那天晚上对她来说总是一段不好的回忆。
孟允棠也不想多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,收敛思绪:“用了阿送去的药,好多了。”
贺砺移开目光,淡定:“你在路上走,忽然有只野狗窜来咬了你一,你能知它为什么咬你吗?”
孟允棠疑惑:“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,那秦五娘为何要害孟家?就算我与晏家关系不睦,她们又是姻亲,似乎也不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他利落地,将手中的刀递给一个人,: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最大的靠山,一旦反目,便是最大的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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