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得清的。
裴丁示意一旁负责书写的小吏开始记录,问贺砺:“据童相公代, 三月初九那日,大将军曾借抢之机,引他至东市行相见,可有其事?”
贺砺:“我确实在东市行见过童相公,但是几月初几我却是忘了。我只是在东市见到一匹好,又从行事中得知,那价值一百一十万钱的好,童相公只了一万定钱,便不许他将再卖与他人,觉着童相公此举颇有仗势欺人之嫌,便掏钱解了行事的困境而已。至于相见,是他听说被我买走,来找我兴师问罪,我可没想见他。”
裴丁:“但是童相公说,你为了他合你局陷害晏阅,还让手给了他夫人两百万钱,以受贿威胁于他。”
贺砺笑了起来,:“这更是虚乌有了,有些人为了陷害旁人,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来。他说的这事,你们可曾派人去调查了?”
裴丁观察着他,无论表还是肢动作,他都很放松,没有一丝让人觉得不自然的地方。
“已派人去调查那名商。”裴丁,“童相公还说……”
他刚开了个,贺砺便摆摆手,:“如此转述多费劲,他不是在大理寺么,直接带来与我当面对质岂不更省事些?”
裴丁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提,愣在那儿。
“裴少卿莫不是怕我暴起伤人杀人灭?”贺砺轻笑一声,抱起双臂,“脾气不好是一回事,蠢是另一回事,若我此刻杀了童廉,那于此事上,我还撇得清系么?”
裴丁仔细一想,确是这么回事,便令人去将童廉带来。
不多时,童廉就被带到了审讯房中。
贺砺打量着他,衣衫整洁,发髻未,脸与手上也无伤痕。
他角勾起一贯擅的讽笑,:“童相公这不还没受刑吗,怎么就急着攀诬构陷为自己开脱呢?你们读书人就这风骨?”
童廉冷哼一声,看着贺砺:“我的错,只在于当初不该因为忌惮你的份而没有及时地去官府告发你。”
“告发我什么?与你抢?”贺砺听了他的话,有些乐不可支的模样,微微仰起他那张年轻而英俊的脸,眉目张扬:“记得当日童相公曾斥我寡廉鲜耻,与鱼俊义将军沆瀣一气,这是看告我抢伤不着我,这才伙同旁人设计了这条毒计来害我?”
小吏在一旁刷刷地记录。
“你不要血人!你让你手底人赠与我夫人的两百万钱如今就在我家中,分文未动。在思勤阁,茶杯也不是我主动与太殿调换的,而是你安置在太边的侍自己调换的,我还曾言提醒太殿。待太醒来,一切自然真相大白。”童廉。
贺砺扭向小吏:“只字不漏地记来,不童相公在太中毒案中起什么作用,我都要再给他加上一条诬告之罪。”
这时从外匆匆来一位着浅青官服的大理评事,向裴丁行礼禀:“东那边来消息了,太殿醒了。”
裴丁忙问:“太殿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