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带着孟允棠回到家中,叫孟础回房,自己带着孟允棠去了堂。
孟扶楹没去西市署上值,听到周氏回来的动静,本想来看,可想到周氏临走时说的话,生生忍住了。
到了堂侧厅,周氏屏退人,拉着孟允棠在坐床沿上坐,这才摘她的帷帽,看着她还有些红的眶,脖颈上的红痕,噙着泪摸摸她的脸,安抚地握着她的双肩:“没事,彤儿,没事,喝碗药就好了。娘这就派人去买药材。”说着要去。
孟允棠不解,问:“喝什么药?”
周氏停,怕刺激她不想说得太明白,但贺砺那边现在不知是什么况,若还有次,她又不能及时回来,总要教她怎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。
想到这一层,她忍心痛:“喝一碗避药,你放心,很温和的。”
孟允棠摇了摇,:“不用了,阿娘,他……他没碰我。”
周氏一愣,随即惊喜,然后又有怀疑,回来坐在孟允棠边,低声向她求证:“他没碰你?是真的?你别因为觉得羞耻就哄骗阿娘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他真的没碰我。”孟允棠低。
周氏回想一她刚才走路的姿势,稍稍安心来。孟允棠没与晏辞圆房周氏是知的,若是昨晚贺砺碰了她,她今日走路应当没这么轻松才对,周氏是过来人,本应当一早就看来的,关心则了。
她心中怒焰稍歇,又是不解,问孟允棠:“既然他没碰你,那昨晚他都对你了甚?”
乎意料,这次孟允棠没有像以前那般事无细对她和盘托,而是神恹恹:“他没对我什么。阿娘,我想回房休息。”
周氏有些发愣,见她不愿说,也没追问,只:“好,阿娘送你回去。”
她将孟允棠送回她房里,看她上了床躺,了房门,想想还是不太放心,轻声问跟来的禾善:“你们在卫国公府给娘换衣裳时,她……可有何异常?”
禾善低声:“没有,婢还着意看了床铺,褥上净净的,好像只有娘一人睡过的痕迹。”
周氏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这才彻底落了地,她双肩松懈来,神疲惫,吩咐禾善:“好好看着她,有什么事立刻来知会我。”
房中,孟允棠躺在床上,面朝里侧,闭着双。
穗安轻手轻脚地给她挂上银薰球,放床帐,怕新买的那只鹦鹉吵到她,将鹦鹉架提了去。
听到她轻轻掩上房门的声音,孟允棠慢慢地睁开了双,里泪光闪烁。
她其实一都不困,她只是心里好难过,没心与阿娘说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