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贺砺已经绕过戏台,走到院里去了。
四周黑黢黢的,看起来很荒僻,她心中害怕,忙跟了上去。
刚走到院中,后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声音,她惊惧,回一看,瞠目结。
借着月光,她看到戏台后面一块小山样的石随着链条声正从半空缓缓降,落到地面上时,发一声厚重的闷响,显见这块石极重。
这个用来戏台布景的石面,才是地牢的。怪不得他敢将她藏在这里,这样的地方,就算让她爷娘来找,只要将石上连着机扩的链条卸掉,面的声音也传不上来,谁能怀疑这人力不可撼动的石面,会藏着一个地牢的?
孟允棠心发颤,回过来,发现这么一会儿工夫,贺砺都快走院门了,他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。
她忙提着裙摆跑了过去。
这看戏的园建在公府园附近,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林木茂密的园里。
夜黑风,树影幢幢,枝叶互相碰撞沙沙作响,不远隐约还能看到暗沉的湖面在月光泛起的粼粼波光。
孟允棠知很不应该,但还是忍不住想着卫国公府的人几乎都是死于非命,他们的鬼魂不知会不会还在这故地徜徉?
她心慌得怦怦直,想住自己的睛不要四瞧,却又总忍不住去瞧。
这应当不常有人来,小径两侧的木疏于修剪,有些遮挡视线。贺砺,走路极快,孟允棠慌慌张张一路小跑,却总也追不上他,只看到他大的背影在树影间若隐若现。
孟允棠神经绷得死,正着急呢,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夜枭的叫声:“咕呜呜呜~”凄凉森,犹如鬼号。
她吓得直接喊起来:“临锋哥哥!”声音带着哭腔。
前面那背影停住。
她跑过去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心跟着一同着了地,惊魂未定地息。
贺砺侧过脸低看她。
月悬中天,树影婆娑,光线不是很好,但两人离得近,孟允棠看到他表冷冷的,
她怂怂地垂小脑袋,习惯地想要讨好,就松开他的胳膊,手往伸,试探地握住他的手指。
他没反应,也不回握她的手。
那夜枭还在一声声地号着,孟允棠惴惴不安,垂耷脑地小声:“临锋哥哥,我真的知错了,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?”
贺砺闻言,冷笑一声,攥住她的手将人一把拽到前,掐着她的颌抬起她的脸来,俯视着她在月光显得格外明亮的双眸,嗓音却与他略显暴的动作截然相反,十分温柔: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错了。我从一开始就不该陪你演戏,让你对我造成这么大的误解,到现在,还以为得罪了我,轻飘飘个歉撒个,就能得到原谅。”
孟允棠惊愕地看着他。
“不过没关系,”他松开她的手,转而将人一把打横抱起,:“今晚我会给你机会,让你好好了解我。”
贺砺穿过园,将孟允棠带到了松龄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