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注视 第48节(2/2)

沈嘉明逐个翻看，徐衍也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所有发现重复一遍。除了沈嘉明，在审的警察都在一旁笑，显然，他们并不认为这些早年的照片和一张便签条可以将人定罪。

“我没有杀人，傅瑾舟才是那个凶手。”念几名字，他咬牙切齿，“他是夜雨杀手，我有证据！”

徐衍一愣，转而张了张嘴，可是所有辩解在齿间都化作微苦的涩意。他像被丢弃在孤岛上的一只断了翅膀的乌鸦，静等着死亡。

徐衍始终没有告诉徐乔这场意外的真相，他把自己放在恶人的位置，因为他本来就乖戾不堪，那是他最真实的模样，最不想让徐乔看到的模样。

然而这些话在证据面前是最为无用的辩解。

“我没有……”他盯着沈嘉明的睛，一个字一个字重复，“杀人。”

“沈队。”

徐衍杀过人。

在这狭小的审讯室里，他的所有尊严都被在地上蹂.躏，可这远远比不上这声音，它把他心的暗昭告于众，他赤条条的，就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鲸鱼，庞大的格不会让人惧怕，只让人觉得悲哀可怜。

他从楼梯摔落，后脑朝地，没有再次醒来的机会。

黑封，看起来有些年，封隐隐有了刮痕。

辅警很快找到了徐衍遗落的包裹，那张纸条连同照片都稳稳掩藏其中。

徐衍急忙：“包里，徐乔的纸条也可以证明这一！”

“七月初七，得知徐乔恋，我并不开心，即便那个人有着优渥的工作，我也不喜他，甚至是嫉妒他。”

沈嘉明收回东西，继续叙述：“据我所知，半年前你去过案发地，并且与周虎产生冲突。随同者称，你扬言要杀了周虎。”

沈嘉明叮嘱一番，独自去到另一个审讯室。

徐衍推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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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发的眸折冷的光。

沈嘉明没有再继续去，举着本，神依旧一派沉：“你觉得，它可不可以成为你的作案动机？”

他攥着拳，怒不可遏。

“我说……够了。”

徐衍抿不语。

那是他的太，是他此生所汲取的，最为温的存在。

“先盯着他，我去徐乔那边看看。”

徐衍死死咬着，直至尖血，才冷静来——

此时此刻，以嫌疑人的份坐在这里，徐衍觉自己无遁形。

徐衍牙齿发冷，又想起徐乔。

“那又如何？”徐衍撩起，“网络上每天都有人要人死，难他们都是杀人犯？”

他用刚变声的嗓音说着世间最不堪的话语，当着他的面嬉笑着徐乔的，明明是个孩，一切却都是如此丑陋不堪。

沈嘉明放照片，“你应该没有忘记，你的患有失忆症吧。”

“八月十三，我看到他们在接吻，她笑得真好看，可惜不是对我。”

他们要了徐家一笔钱，这件事就缓慢揭过了。

接着，沈嘉明又拿一个袋，待看到其中之，他的双瞳剧烈地颤动起来。

49

“三月十日，班级里的人想通过我给徐乔递书，我很厌恶，丢了它。”

徐乔正由女警作陪，面前放了一杯，很久前还是着，现在已经凉了。

无人信他，因为他本就不幸。

沈嘉明沉默，似是有所动容。

好在那个少年无父无母，由叔叔养育。

沈嘉明翻开一念，冰冷的语调仿若某机械，此时那个声音一一敲着他的心脏，震得灵魂都在发——

那年他只有十三岁，为了徐乔。

沈嘉明面沉寂，“在你13岁的时候，你造成同学的意外去世，原因是他辱骂过你的，这是事实吗？”

少年的恶是坦的，是从不加掩饰的。

那是一个日记本。

“够了……”

“你先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