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注视 第41节(2/2)

音乐开得很大，隆隆作响。

徐衍寡言望着书桌上的合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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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衍偷偷在日记本上写她的名字，又小心翼翼划掉，黑线条犹如蜿蜒于心底黑暗的疤痕，丑恶却难以隐藏。

他把自己幽闭在房间，任凭徐母说什么也不想去。

照片拍摄于徐乔大学毕业那日，即使是少年，那时徐衍也过徐乔一。她捧着自己送给他的，侧靠在他肩，面向镜笑得艳漂亮。

傅瑾舟垂眸翻看档案本。

“徐衍，没事儿来玩儿啊。”

他转离开，步伐匆忙，背影有仓皇也有落寞，很快，一光影将青年的影完全吞噬。

周虎打来电话，背景音杂无序，想来是正在某个酒吧混迹。

五岁……

也许是徐乔第一次提及他名字的时候。

从徐乔的表来看，傅瑾舟能成为她的男朋友，是一件让她到骄傲和幸福的事。

徐衍顿了顿，突然还想说什么。

徐衍翻看医术好转移心这烦躁劲，可是无解，这本教材书上有几篇都引用了傅瑾舟先前的论文。

他至今记得当时景，徐乔羞涩又兴奋地向全家人宣布她恋的消息，那是自从父亲事后，她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。

他半睁着应了声，随手把日记本仍在桌里，起赴约。

可是他本不该如此的。

他这像是什么？

傅瑾舟轻轻一撕，轻而易举就在脆弱的纸张上留了一难以消弭的裂痕。

对，小人。

事到如今，徐衍连“”都不想叫了。

傅瑾舟重新把档案还过去：“你可以把这个给徐乔，我并不介意。”

最后甚至远离了徐乔，或者说，是不想亲看见她和傅瑾舟双对的画面。

上面印着黑的名字。

徐衍挤开人群来到吧台，随意了杯扎啤。

死亡年龄：五岁。

[傅瑾舟]

开心或不开心，她都喜洋洋笑着。

他的心思难以见天光，每逢黑夜，都嘲自己卑劣，却又想昭告明月，哪怕会让世间唾弃。

那时徐衍准备报考医大，傅瑾舟托徐乔带来许多本参考书，他不喜，甚至是愤怒，最后背着徐乔全烧成灰烬。

对夜猫们来说，凌晨才是苏醒的时刻。

[徐乔]

后来她把他带回家，介绍说：“傅瑾舟，我男朋友。”

他是那么地喜她。

他只是……只是……

她的确应该骄傲。

小人。

徐衍不想继续在这个地方逗留。

徐乔一直喜笑。

垂在侧的双手握成拳又松开，松开又握，周而复始，绪也变得越发低沉。

只是什么，徐衍自己都说不清。

第41章41

徐衍忽然心脏揪痛。

嗫嚅半天，他只嗓音哑涩地说一句：“我只是不希望你伤害徐乔。”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，或者说是嫉妒他的。

徐衍很想，偷偷把她藏起来。

名为“嘲笑鸟”的酒吧人群熙攘，五颜六的灯光盘旋在，混响乐震耳聋，空气中弥漫着酒与迷艳的气息。

“我不要。”徐衍闭了，沙哑着嗓音把东西丢过去，即便在他面前没有了一丝尊严，也极力想维持自己那可笑的傲和早就不存在的自尊，“我不会和徐乔告状，说不说是你的事，我也不想掺和。”

傅瑾舟温柔细致，贴微，谈吐幽默又风雅。

生理上的病痛难以治，他痛苦地趴在桌上，听着那一阵一阵的音乐声，脑袋跟着轰隆响动。

——傅瑾舟。

年来，他始终不甘。

徐衍怔怔望向那个档案袋，突然为一早过来的自己到可笑。

徐衍在傅瑾舟那边受了挫，一整天都心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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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这个世界来说，“5”这个数字还只是初生的新枝，尚未开就已然断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