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冉一脸苦相:“我还没复习呢。”
郁琛挑了挑眉:“不是记得吗?”
*
郁琛幽幽叹了气:“太快带她上了王者,她为了稳住段位,不乐意打了。”
郁琛往后连翻了几页:“元四家是指哪几个人?”
郁琛给的回复言简意赅:今天在杂志/广告/商城/手机上看见,顺手买了,你随意。
万桥难以置信地瞪过来:“那你还三番两次找我?”
秋冉最近有心烦气躁。
起初,他兴致, 然后, 他略不妙,现在, 他几近癫狂。
“休年假。”郁琛已走至她面前,两人之间隔着岛台,他瞅了碗里被洗净的,颗颗饱满,折着吊灯的光。
她将一整串紫黑的装盆里,把接满,把一个个小心拧来,仔仔细细清洗整个,她的动作细致,仿佛手中的不是一颗,而是易碎的艺术品,将一颗洗到锃光瓦亮之后,才满意地装一旁的碗里。
她端着装了半碗的,坐在郁琛旁边,膝上置着碗,看着他。
她宁愿去画两幅画,也不愿意去背书。
秋冉注意到他的视线,将碗朝他面前推近一些:“学吃吗?冰箱还有,我给你洗。”
“我知她喜什么。”相对于万桥的状况,罪魁祸首郁琛显得淡定。
秋冉一窘。
郁琛睫动了,没多评价,伸手拿了一颗放嘴里,转到沙发上坐,拿起她才摊开到第一章的课本,搁在叠的大上,缄默地看了起来。
秋冉撇嘴:“明天。”
“够了郁总, 郁琛!凡是都要讲个度, 我只是个经纪人, 不是恋咨询中介!”万桥双手抱臂,从来没觉得郁琛的办公室空气如此稀薄,他快要不能呼,“她喜什么,你问她一句会死吗?”
云淡在前, 绝对是秋冉不敢贸然穿上街的程度。
“什么时候考试?”
郁琛在场,秋冉摸鱼的速度往上提了提,往盆里加了几勺盐,拎着串在盆里来回涮了几,就算洗好了。
如果她不穿或者不用, 第二天又能看见新的什现在房间里。
“你在什么?”郁琛朝她靠过去。
但也有维持不变的,比如,秋冉依旧睡在客房。
元旦之后,整个校园期末考试氛围,停课复习,专业课的考试还好说,无非就是主题创作,但是文化课需要笔试。
搬来时显得冷清的房间被得满满当当。
视线又挪回来,秋冉还在专心致志地洗。
“她喜的东西,”郁琛的左手支在沙发椅的扶手上,右手转着放在桌上的钢笔,“都是不需要我就能办到的,除了游戏。”
她的摸鱼行为全然被他看透了。
秋冉手上的力气一没收住,狠狠了一,果飞溅到她脸上,她尴尬地用手背掉:“……你在家里呀?”
“王维。”
他的视线从书上离,挪了过来:“考考你?”
秋冉心虚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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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厨房的岛台洗,微垂着,一柔顺的发散开,从她的肩上落。
本来嘛,她最讨厌背书了,大学的知识不像中学时反复背诵考试,也就课上的时候听一听,记住就算了,记不住还得列个框架重背。
万桥两手一摊:“那不就得了,你带她驰骋战场,比送她钻石珠宝还能哄她开心,你买了这么多,总让她熟熟吧,堆角落里岂不是白瞎了?”
“黄公望,吴镇,王蒙……”秋冉眯起睛,朝天板看了看,“倪瓒。”
万桥忍不住噗嗤一笑,换了个姿势翘二郎:“真羡慕啊,这么无忧无虑,最大的烦恼是怕战神掉段。”
“墨山画之祖是谁?”
才会在这折磨。
搞得她在自我份上一直反复横, 说是大佬的女人, 大佬在那方面没表现蓬的望,说不是吧,他堆砌过来的昂贵礼逐渐垒成小山。
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,秋冉对答如。
发挡住了她侧面的视线,她竟不知郁琛站在那儿看了她多久,贸然听见声音,吓她一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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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注意力过于集中,导致郁琛已经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,她都没有察觉。
“照你这洗法,”郁琛忍不住弯了弯,“等太山了,你都还没开始看书。”
万桥最近忙疯了, 不仅要帮艺人对接明年的通告, 还要帮郁琛谋划策怎么讨女朋友心。
郁琛往客厅的茶几上一瞥,便瞧见上面反扣着一本摊开的书,可见书名,《中外术史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