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靳时雨将手机摁上熄屏,抬和推门走的靳寒对上了视线,他想着张说什么,却又发觉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称呼去称呼他。平日里,靳时雨都直截了当地叫靳寒,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在靳寒面前这样叫,但是他心里一直是这么叫的,毕竟他叫另外一个人“哥”已经很多年,这个简单的单字,对于靳时雨来说意义非凡。
而现在在靳家,人多杂,说不好会有人听去说怎样的闲话,靳时雨倒是不在乎,但他不怎么样,总得替靳寒考虑些许。于是靳时雨脆没有张,用神示意着靳寒,询问有什么事。
靳寒缓缓将门合上了,向来冷峻的表上还沾了严肃:“他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靳时雨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,连睛都没眨一。
“你还真是完全不当一回事。”靳寒莫名轻笑了,保持着的站姿,站在靳时雨面前,遮盖住了他前的视线。靳时雨若无其事地挲着自己的手掌,闻言轻轻一:“我该怎么当回事?我和他才见过几次,要我把他当作父亲吗?”
靳寒笑意微微收起:“那你把谁当作父亲,又把谁当作兄弟。”
听见兄弟两个字的同时,靳时雨手上的小动作缓缓停滞:“我没有父亲。”
靳寒一直在等待他的半句话,却发现靳时雨收了话,没有半声音了。靳寒打量着靳时雨的神,微微挑眉,几乎是笃定般:“你去找了唐秘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,听来听去,也只是那些东西。从他嘴里能听到的,不过是我当时有多狼狈、凄惨,而你们的现像一个救世主一样把我从地狱里狠狠拽了回来。”靳时雨淡淡。
这话到了靳寒耳朵里,他只觉得有意思:“难不是吗?如果没有我,你确实说不定已经死了。”
靳时雨表未变,语气平静:“是啊,幸亏有你,我才能活到现在。”
“那谢臻呢?”靳寒这人竟然莫名有些脱,眯着,一副考量的姿态。靳时雨听到谢臻的名字的时候,平静的表难得再次现了一丝裂。
靳寒对别人的八卦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听,也不在乎,只要不牵扯到他的利益和所得,靳寒不屑于对别人的事倾注一丝一毫的关心。他现在问谢臻,也一定是有他的理由。
靳时雨沉默了片刻,在一瞬间,竟然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。靳寒知,谢臻是靳时雨养父母的孩,是和他从小一起到大的兄弟,也是靳时雨执着了很久想要再次重逢的人,却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让他们之间变得那么微妙。
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靳寒沉片刻,静静地望向他,居临的凝视,让他看上去分外倨傲:“我想说,你想把谢臻当什么,兄弟还是人?”
靳寒的问题,是一刺,生生卡在人的咙里。靳寒的言之意很隐晦,如果靳时雨现在想要把谢臻当兄弟,那么报答完过去的恩后,他会替靳时雨扫平过去的一切,如果靳时雨想要把谢臻当人,那么靳寒希望他这份到此为止。
无论如何,靳寒现在都更加希望让靳时雨远离谢臻。
只不过是方式稍微温和了一些。
靳时雨一连被困在靳家两天,都碍于这场丧事而迟迟不能动回家。直到鹤英分局那边的事,靳时雨觉得没有办法一拖再拖,他才地从靳寒手回了家。
打开家门后,里面依旧是空空的,只不过和上一次不同的是,这一次,就连玄关的鞋,都已经被清了个净。
谢臻走了,一声不吭地走了。
次卧里被收拾的很净,就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,唯一能称之为生活的痕迹的,还是空的垃圾桶里的一板空了的药板。是谢臻前几天吃完的阿司匹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