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长吟想再请见皇后的时候,秋露远远的声音传来,她转头,便瞥见了从西华门进来的一人一马。
马是高头骏马,色白胜霜,人着一身月蓝色蟒服,发如鸦羽,眉眼秀丽,颜色十分好,更胜过一路栽种的山茶,隔着一段距离也毫不费力便撞进她眼中。
视线交汇的那瞬,长吟便觉得方才失焦的视线慢慢具象,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。
她望向他的时候,只觉自己陷入了那深邃的漩涡中,周围混乱不堪,他的眼神却认真直白,独独只望向她。
长吟的心安定下来。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:po18es.
很奇怪,仿佛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对萧谨晏的依赖。
待他走进了,长吟方觉回神,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,到现在却不知如何开口,倒是璟王,阔步过来,紧紧地握住长吟微凉的手。
那只比她大一倍的手,沾着一路走来的露水,以及他熏香的气味,攀着体温朝长吟袭来,璟王的唇在此刻也贴上来,压住长吟的唇,轻啄几口后匆匆离开。
“吟吟,今天的事秋露已经和我讲过,我不会让你委屈的。”
带着露气的手离开了长吟的掌心,冬风从四面八方涌向他,吹起他外袍一处,在阳光下,如鸟翼般抖动,长吟点头应下,目光却追出去老远。
“夫人,您好像变了。”秋露反复看几眼,还是忍不住开口。
蓝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内殿,长吟莫名觉得烦躁,掂了掂手炉,问:“哪变了?”
“您以前是不在意纳妾一事的,就像表小姐。”
树影的斑驳一闪一闪的跳在长吟脸上,她想起其他皇子妃带走的那些良家子,耳边秋露的话如当头棒喝,让她突然明白,女子的婚姻似风浪里摇摆的浮萍,而璟王是她幸运攀住的浮木。
他爱她,而自己也欢喜他。
是的,心不会骗人。
突然间,长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,好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心,好在他是良人。
在意识到这之后,长吟觉得自己是如此思念璟王,似乎只有见到他,摇摇的心才有归处,幸而璟王也没让她等太久,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。
长吟快步迎上去抱住璟王,“皇后怎么说?成了没有?”
男人性感如弯弓的两片唇紧抿着,故意绷着一语不发。长吟了然,心下狂喜,手顺着他结实僵硬的手臂一路拂过,最后抱着他脖颈,送上香吻,舌头极其顽皮的想要撬开他牢不可破的唇齿。
“唔。”璟王泄了一口气,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,由她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。
“看你这样,定然是成了。”
得不到回应的长吟愈发放肆,小脑袋趴在他肩头,轻如蝉翼吻的便落在他紧绷的肌肉上。
“那是自然,我许吟吟一生一世一双人,便不会有悔。”璟王捧起长吟的小脸,眼中倒映着冬日天空的颜色,宛如雾霭沉沉的水面,经常使人不能窥见那到底是一洼浅水,还是深不可测的幽潭。
此刻他眼中微光潋滟,潮汐起落,却沉潜地映照出只她一人。
他在唤她,吟吟。
长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要和他同频,她别开眼,不满的哼了一声,撒娇多过于嗔怒,
“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,我在外殿隔着山茶树,都见那些美人窈窕无比。”
“呵呵,”璟王眉眼弯弯,伸出修长的手勾了勾长吟的发尾,虽然没有任何接触,却平添暧昧,
“可我只见山茶花后,人比花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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