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天虽不甚好,但也不至皆是如此荒唐。”言霆垂首与她贴了贴脸:“吓着了?”
这小东西,也只有吓着了或心绪低落的时候肯乖乖唤他一声“言霆哥哥”,那张小嘴也不再吧嗒吧嗒地气人。
一路悠悠闲闲地东瞧西逛,秦诺角的笑意尚未褪去,却看到一个老妇在衙门外撞墙而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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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妇鲜血四溅前,言霆已将秦诺牢牢护在了怀里,她没有看清这场人间惨剧,却听到了一声凄厉至极的绝望哀叫。
一路上言霆都握着秦诺的手。她的手微凉,似是方才惊着,还未缓和过来。
“言霆哥哥,这天是不是都已经成了这般模样?”愤怒过后便是灰心无力,秦诺靠在言霆怀里,方能抵御心里的寒冷。
“言霆哥哥。”秦诺心中涌起一冲动,让她明知危险也要一试。她坐起,两手轻轻绕过他的脖颈,一双也认真地盯着他瞧:“你想不想皇帝?”
秦诺抬地瞧着言霆,言霆叹了气,摸了摸她温的小脸:“我先送你回去,这里的事自会有个公,回有了结果我让他们报给你听好不好?”
温柔的,秦诺心一动,也不再故意惹他生气了。
溪清澈,单只瞧着,便觉心境明澈。秦诺定了定神,也懒得再从他怀里坐起来,便索窝着团着听他说话。
秦诺此时已经渐渐平静了来,江澜寻了麻木盖住了老妇的尸,言霆才肯稍稍放开她,教她去瞧那嚎啕大哭的书生。
言霆低看了她一,转带着她往林里去,最后抱着她坐在了溪旁大石上。
从前秦诺并未过多关注过定州政务,如今听言霆缓缓来,她心中也似燃了一把火,是希望,是责任,是包容山河万里的雄心。
言霆素日所见甚繁,虽只听了片刻,便大约已晓得了此间发生了何事。他自会置了这等禽兽,却不愿让秦诺看到这些险恶之事。
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颤了,言霆将她抱得更牢,也抬手严严实实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他这样的男人,合该坐到那个位上,为国谋福,护民安泰。
见他神,秦诺便知自己留无望,只好了,看着江澜在此带人置这些事。
“言霆哥哥,如今定州属地是如何约束辖的?”
那老妇咽了气,远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。
秦诺抿了抿,低眉敛目的模样瞧着委屈又可怜:“其实我知,朝廷势弱,自顾不暇,各州府官吏失了制约,百姓可不就遭殃了吗?”
官差很快来抓人,见那书生也要悲愤墙,江澜忙带人拦了两边,将那书生护了起来。
见她听得了神,言霆便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背,哄她安心休息。
“为官胜贼,你们会遭报应的!我妹妹已经定了亲,她很快就要嫁人了!你们不得好死!”那书生力竭声嘶,额上青暴起,喊完这一声后,他直直向后仰倒,悲痛焦急地了过去。
她心里沉得发慌,万语千言到了嘴边,却不知该如何说。
言霆见她整个人无打采,郁郁不乐,便择了条小路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让她能闭好好歇一歇。
她如今倒也终于能理解言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