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现在不想喝的话,您可以带去公司。”
周严的表已经恢复如常,可我还沉浸在那抹稍纵即逝的笑容里。他的语气比以往柔了一些,见我迟迟没有接过果,就主动了我的手里。
现在他应该要回开车去了,可是他没有。
男人注视着我,眸光大胆地逡巡着我的廓,不见了平时看惯的低眉顺目。他张了张嘴,像是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却并未说只言片语,只是默看少时后,突然抬起一只手伸向我,了我的发。
那双总是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在那个瞬间弯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,就像刚才在后视镜里见过的那样。他的指尖顺着我的发丝至额角,拈起一绺碎发捋向我耳后。
“抱歉,您的发有些了。”
耳边的意与细微的转瞬消散,语毕,周严便开了手,回正视前方。
汽车启动,轰鸣的引擎带来了轻细的震颤,让我一时分不清上止不住的颤栗是因为车的颠簸、还是因为心脏的鼓噪。
后来,当我终于控好自己的绪时,再次望向那块可以窥视见周严的后视镜,他的神早已恢复成平常的淡然,仿佛方才的意只是一场错觉。
“你怎么知我喝这个……”
行驶途中,我假装不在意地随问他。周严的目光先是瞟了一旁侧,随后开回答:
“是少爷吩咐我的,小。”
我很难辨别他的话中有几分是事实、几分是善意的谎言。因为通常陆沉远门时,他很难有余力得如此细致。至于我的喜好,仔细想想,平时和陆沉说我想吃什么的时候,最终似乎都是由周严去预订餐厅、或者代买回来的。
他不说明,我也不愿再去追问。但我知那天的胡萝卜味格外甜,喝起来像是心动的觉。
那之后,我和周严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我想世间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。尽我知自己对他不该产生超越主仆的愫,可习惯了那个大影的陪伴,不知不觉地就开始依赖起他来。
为了让自己清醒,我时常命令他将我送去我的其他男人家里过夜。我很难说清自己这样的初衷,也许多半是想利用男人们的意填满我贪婪的心。那剩的一小分,大概是想看见周严因此而吃醋、或者被刺激到,以至于什么格举动的私。但可惜的是,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任何不满,只是毕恭毕敬地执行我的所有指令,用平静的声线回答我:“是,小。”
有的时候,我也会对他撒。不过说是撒,实际上仅是以小的份迫他陪我各事。
比如有一次,周末无所事事时,我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,让他带我去逛逛。
周严很快就驱车赶了过来。当我在车里坐稳后,他一边启动引擎,一边询问我:“小想去哪里?”
由于事先没有想好目的地,被他这么一问,我一时脑里一片空白,只得把这个难题抛回给他,说:“我还没想好,不如就去周助理想去的地方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他答应着,便驾车驶上了大路。
汽车穿梭在熙攘的街上,兜兜转转,我们最终来到了一家最近很火爆的甜品店。
从车窗里望见甜品店被装饰得粉粉的门面,那可的风格实在是和这位总是一黑西装的大块不搭调,于是我忍不住惊讶地嚷嚷了一句:“稀奇,周助理竟然知这地方!”
周严并不介意我的聒噪,只是熟练地停车熄火,将安全带从上卸。开门车之前,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回复我说:
“嗯,我是从小的朋友圈里看到的。”
“您应该会喜这里。”
休息日的客量很夸张,我们排了好久的队才终于上了单。周严说他不经常吃人类的,甜这些更是鲜少会碰,因此当那些巧的小糕们被侍者端上餐桌时,味和款式大多是我喜的类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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