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?”
“可以不去。”银阑又重复一遍,“无需在意其他。你若不想去,可以不去。”
“没事,反正整天闷在家里也无聊得很。”虞沛稍顿,直言,“不过回要是再有这事,可以先问问我的意见,免得事发突然,我也没个准备。”
鲛君颔首以应:“这回这事儿的确得不好,是爹爹有错。要再有次,只照爹爹上打。”
虞沛没忍住笑声:“然后又抱着被一哭哭半夜?上回鬼哭狼嚎,整个和绛海域可都听着了。”
鲛君轻哼:“哪有这般夸张,也不过是声音大了些——好了,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快些与爹爹说说那人族的学是何模样,一个二个竟都赶着往那儿奔。”
虞沛便将这些月的所见所闻挑挑拣拣与他讲了,又提到了伏诀的事。她暂时对伏诀还心存怀疑,所以没告诉他鲛族的事,也没急着把他带回来,而是让他住在天客舍里。
三人一直聊到傍晚,讲得虞沛燥,鲛君还没听尽心,让她何时有空也带他去学里逛一趟。
晚上回房后,虞沛本想直接睡觉,却瞥见随意放在桌上的一沓书。
放在最上面的是本蓝话本,她小时候常年待在鲛,没什么机会读闲书,所以对来之不易的话本很是珍惜,走哪儿带哪儿。
那会儿她和银阑、烛玉两人一起外诛,她也带上了这话本。她回对上真正的,嘴上说着不怕,实则夜里本睡不着觉,闭就是血淋淋的噩梦。
后来还是烛玉在床边读这话本哄她睡,她才能勉阖。
似乎也是从那时候起,烛玉的便慢慢发生了变化,从以前沉寡言的闷罐,渐渐变成朗快讨喜的小郎君。
想到以前的事,虞沛拿起那卷皱的话本。
原本她只是顺手翻看几页,却越翻越觉奇怪。
时间太久,她对话本的容已经记不大清了,只模糊记得讲的是某门派最小的女弟,与一少年剑客同行破案的故事。
她随便翻了几段,竟越看越熟——但并非觉得故事熟悉,而是这书里写到的少年剑客和烛玉实在太像了。
常笑,大差不差的装束,外放恣肆的脾,擅右手持剑,但平时也会学使左手剑……就连一些细枝末节的习惯都很像。
二者的相同实在太多,虞沛忍不住多翻了两页。
细看之,又发现有不少不同。比如小说里的少年剑客味清淡、吃饯、嗜酒如命,烛玉则喜辣厌甜,平时滴酒不沾——这倒刚好跟她合拍,她好辣不太嗜甜,也不喜嗜酒的人。
她正在心底比较着两人的同异,腰间玉简忽泛柔和淡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