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这么远,你家里人能同意?”伏犬弯起圆,“以前我家小主人刚学会走路,老喜往外跑,每回都是我护送他回去。”
但有条件, 引完路他就回妖月楼,不会跟着虎走。
“要来也可以,但你只能在庙外,不能去,其他人得在这儿等着——人太多,恐会冲撞了妖神——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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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是伏犬主动站来, 说可以给他引路,且只要五枚灵石。
伏犬说着,忽想起在妖月楼时唐家的话,听那意思,好像是黄粱城了什么大事。
虎伸前襟,掏挂在脖上的吊坠——是枚白净净的牙,牙尖微弯,像半截月亮。
伏犬走在最前面开路,跟其后的霍小承打了个嚏, 忙披回刚解开的棉衣。
许是为了方便人上山,这山修得很宽,足能容五六人并行。
话落, 他看向衣着单薄的伏犬,好心问:“你冷不冷?我的储里还有多余的衣。”
伏犬想扯开笑,但试了两三回,嘴角也僵得没法动弹。
这妖神山上邪息太过厚,但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发现源,神庙自然不能放过。
伏犬应好。
“瞧——是的牙!这样我总觉它还在我后面跟着,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伏犬摸了后脑勺,有些不好意思,“他们如果要叫我,‘嘬嘬嘬’几声我就懂了。”
霍小承讶然:“你是回上山?!那你怎么引的路?”
“没事。”虎小心翼翼把那枚牙放了回去,“它年纪太大啦!娘说它看了十几年的家,现在得好好歇息了。不过它好像不大放心我们,不愿意走,夜里总能听见哼哼唧唧的小狗叫。我也舍不得它,但我爷说它要是留得太久,魂就散了。后来我爹四打听,说是这妖神山上的妖神格外灵,所以才要去神像前拜一拜,让它辈投个好胎。本来我娘我爹还有我爷都要来的,不过灵石不够,就让我来了,毕竟最亲我嘛!”
不比钟福易的儿,他要寡言得多。从昨天到现在就没说过几句话,这还是他回挑起话茬。
提起自家的狗,他忽然有了不少活力,走路连蹦带。
“跟他不一样——”虎指了伏犬的黑耳,“是黄的,尾也短得多,不过都有很多,像簇蒲公英!它可厉害了,耳朵总竖得的,夜里还喜打小鼾!”
霍小承:“那你小心些,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,随时可以说。”
霍小承了然:“那你放轻松些,别张,我们都不赶时间。”
虞沛问:“是什么样的狗儿?”
虎连连:“叫,因为它小时候老喜往村的石旁边跑——你呢?听唐爷爷说你以前也有主人,他们肯定也给你取名字了吧?”
伏犬顿住,甩摆的尾陡然僵在半空。
“能啊,当然能!我爹我爷凑了好些钱才送我来的。”
“好。”
虞沛看向烛玉和霍小承:“你们觉得呢?”
伏犬转过来问他:“取名字了吗?”
一行六人走了一个半时辰,终于快要爬上山——不远有座孤零零的庙宇掩映在大树木后。
看见妖神庙,伏犬停:“伏诀,你在这儿守着诸位仙吧,我带着愿主庙祈愿。”
放望去天地共白,唯有妖神山上一派葱茏, 恰如天。但等他们了山才发觉这山上邪息很重, 山被雾遮掩得模糊不清。
等所有人都因为他的驻足停了,他才恍然回神:“不好意思,我也是回上山,还有些不大熟悉路。”
“这……规矩,只有愿主能庙许愿。”
虎,过了半晌,忽说:“我家里原先也养了条大狗。”
“这山里怎么这么冷, 扎得人骨生疼!”他修的是御术, 从受到邪息的第一时间就意识掐了辟邪诀, 以驱散四周邪气。
伏犬笑呵呵指着上烘烘的狗耳朵:“我不怕冷,仙无需我。”
虎快答应,一行六人提前离开了妖月楼,直奔妖神山。
虎跟在伏犬侧后方,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摇来晃去的狗尾。
虞沛看见,小声提醒:“这地上石多,小心路。”
伏犬一怔:“你的狗……”
他只得放弃,如实:“仙放心,唐城主在我们上放了行路引,能够受到妖神庙的位置,不会带错路的。只不过这山上有五座妖神庙,需要小心辨别,不然容易来回打转。”
虞沛问:“我们能跟着去吗?”
他犹豫片刻,改了主意。
虎上石阶:“我以前也喜这么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