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衡面复杂地看她一,简短:“没有。”
她虽还没问,但殿代了让他说明白的,他还是要说:“昨日有人在我们动手之前就截过车了。痕迹收拾得很净,查不来路。”
自裁也果断,在他底,竟都一个活也没留来。
衔池愣了一,迅速反应过来:“你们在林里遇见的,不是镇国公府的人?”
“说不准。”
确实有人截过车了,但这截车的和送人的,也并非不能是同一家。这时候定论太过武断。
青衡继续:“不过能这么顺利将人找回来,是因为宋夫人。宋夫人说自从除夕夜那一回,她便隐约明白宋姑娘的境,是以在沈世说要送她去京郊静养时,便觉不对。”
“宋夫人带着那个丫鬟,在有人截车时趁逃了去。”
所以车里才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。
“她们去了那附近的一个村,借宿了一夜,一大早便起来,在集市上卖那方兰帕。去搜查的影卫认了来,请殿过去看。殿亲自拿着另一方帕找过去,才跟宋夫人彼此确认好。”
宋影怕截车的真是她囡囡联络的人,但有沈澈在先,又不敢再轻信,便只能这样迂回地确认一番——这村离得这么近,若真是衔池安排的人,早晚会找过来,也不会认不这方帕。
衔池了一气,又听青衡:“见了殿,宋夫人很兴。也很愿意去荆州,说她走了,姑娘也就没了后顾之忧,安心自己想的就好。”
“宋夫人托殿将这个拿给姑娘,说姑娘看了会懂。”
青衡走上前,将东西放在衔池旁的案几上,再退回去。
是那块帕,一角绣着兰,针脚细密。
——却被生生从中撕裂成两半。
衔池将那两半拿起来,对着窗外透来的日光,慢慢合在一起。
青衡适时补:“是在走前,宋夫人自己撕的。”
夏了,即便是早晨,日光也晃。她微微眯着睛,看着过盛的光芒自那撕开的裂间穿过来。
她听娘讲过,她与池立诚初识,是在舞坊。那时候两人都还年少,意气风发。
宋影在上台前不慎遗落一方巾帕,刚好被池立诚拾起。
那是她亲手绣的,雪白的帕,只一角绣了兰,针脚细密如罗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