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互演手册 第54节(3/3)

。从宁珣的角度来说，他对衔池唯一的要求就是坦率直白——不过也刚好，衔池需要的就是坦率直白的偏。

上辈宁珣一直在等衔池坦白的一天，哪怕是到最后成功翻盘，局势明朗得不能再明朗，他什么都知了，也还是会等她亲再跟他说一遍——如果衔池还活着的话。

她肯奔向他，他就不会让她扑空。就，真的还好哄的。

但冰凉的墓碑不会说话。

所以他默然等了一夜，也等了一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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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◎因为一个人，也会犯错。◎

夜无垠, 看不清，所以全凭觉，呼、心、脉搏, 去一遍遍印证彼此存在。

有风穿过，衔池似是贪恋他上温度，久久不肯松手。

他任由她放肆, 指间有一没一地绕着她的发丝。

愈缠愈。

两人默了良久, 一时只有风过树梢的沙沙声，间或几声虫鸣。

八年间, 他一回在九月十九的夜里心绪宁静。

半晌, 他听见她着声突然：“但你会恨我。”

语气笃定，话音却因酒气而糊不清。

续的是她方才听故事问的那句, 她恨不恨他。

宁珣微微顿了一，声音很轻, 像是怕惊醒她的醉意，引着她说：“为什么。”

但显然她已经昏昏沉沉，闻言琢磨了半天, 终于开却是反问：“为什么不恨？”

恍惚间似乎回到八年前。

殿中气氛压抑, 雨的天气，沉闷得叫人不动气。隐隐有婢的泣声，暮昏沉。

窗边摆了一盆绿，是今年新培的，总共就两盆，一盆在太后中，一盆在她这儿。

宁珣见过父皇在前为母后描妆的样。

可惜过了期, 这些日也没人有闲心料理它, 枝叶凋零。

他咬着牙问完这个问题, 母后一时没说话，只安静望着那盆。

半晌，她伸手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鬓发。

因为这世间事，大多不是黑白分明，对错善恶的分界线尚且模糊，遑论恨。

因为一个人，也会犯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