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互演手册 第23节(2/3)

是他方才护着她在地上时，她掉的。

她犹豫了一，期期艾艾：“有银吗？借我二两，我得换一行才能回去。”

宁珣闭了闭，再是能忍额也沁了豆大的汗珠，手上用力挲着什么，吩咐青衡将方才外的形禀给他听。

她前脚刚走，青衡立领了医师来。

东珠光泽盈，宁珣微眯了眯，夺月坊人不少，他那二弟，究竟为何独独选了她？

青衡斗胆望了一——是支女的步摇。他几乎立时便猜这步摇的主人是谁。

若非如此，方才他手中剑鞘时，被斩落的就不仅仅是飞箭了。

外人多杂，她那衣裳染了血，不宜再招摇过市。

方才她那样，也确实是受惊了。

这时候思虑得倒周全了。

所以宁珣寻由让她走的时候，她从善如应了。

这步摇够格现在任何一位郡主乃至公主的妆奁中。

过了良久，他才听自家殿稳声叫起，免了他的责罚。

宁珣端详了两手中步摇——赤金衔珠的款式，工艺是一等一的细，一便知其造价不菲。尤其是这样成的东海珠，怕是千金难求。

她该学的手段早就都学过，舞也早

屋里没有外人，青衡回禀完径直跪请罪：“属失职，竟让那群贼人伤了殿，请殿责罚。”

所幸那一箭虽，却未伤及骨，只算伤。

她心里清楚，宁珣分得清她是刻意为之，还是慌之差错——何况那箭本就是冲他来的，他又正拉她起。

他本想斗胆再多说两句，但看见殿已有几分倦意，还未的话就又吞了回去。

她刚要走，又被宁珣叫住：“屋里有件斗篷。”

她原本好了东夜宴因为“各缘由”而推迟的准备，可没想到，这一世的东夜宴，依旧定在了正月二十七，分毫不差。

衔池低看看衣襟上的血迹，明白过来，去披上斗篷，却在宁珣面前停住步，一时又不急着走了似的。

衔池架住宁珣时，才知他伤得不轻。他几乎将大半重量压给了她，她艰难扶着他走到门前——门外应当有他的人在准备接应，他需得一面，让他们知形何如——可她在，他们怕是不便现。

她心里本就还有三分愧疚，话时酝酿成十分：“我不是故意拉你来替我挡箭的，我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声音小去：“我一时害怕，没反应过来，不知怎么就……”

宁珣向她伸手，在她丝毫没明白过来的神里叹了气，“扶我。”

衔池只冲他晃了晃钱袋，也没回。

她站在一边，说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宁珣一时被她气得想笑，摸一袋碎银扔给她，见她拿了钱毫无留恋抬就走，忍了又忍，还是语气不善地嘱咐了一句：“往东走，人会少些。”

只要将箭取，止住血，剩的慢慢养就是。

他自边疆起便追随殿，为殿一手栽培的影卫首领，很多时候虽不及殿瞻远瞩，却也能将殿的心思猜准七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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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珣一手捂着左肩，倚在门边，疑惑抬看她。

宁珣面苍白，嗓音已经全然哑去，医师将他肩理好的伤包起来，他这才放了方才手中便一直握着把玩的小玩意儿。

他心。衔池在心里叹了气，索诚恳：“对不起。”

医师剪开宁珣左肩衣裳，小心翼翼将箭从他血中向外取。

*衔池自上元夜后，便以潜心练舞为由，躲了五六日的人。直到脖上的伤果真如宁珣所言，只留一极浅的痕迹。

唯独与此女相关的事上，他竟无一次读得明白殿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