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互演手册 第19节(2/3)

可衔池不肯。

可这样一个要求，足够让他对她彻底放心。

世妃同侍妾不可同日而语，这样一桩亲事，池家绝不可能割舍。如此，他们对娘多少也该有些顾忌。

她并不确定沈澈能否答应，也知即便他应了，只他一句承诺，不足以保证到时候不会横生枝节。

衔池低敛眉目，任他扶起，坐回去才又些许笑意：“阿澈，你说话可要算话。”

“第一件，求你看顾我娘。”

沈澈意识去扶她，她却仍直直望住他，跪着向后退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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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衔池便要行大礼，拜至半途，却被他喝住：“衔池！”

他唤得重了几分，激起一连串的咳，好容易平息来，才：“我都答应你。只要我办得到。”

沈澈并不意外，一应，“好。第二件？”

况且……前路太飘摇，一切能如她所愿，带着娘从容脱自然最好不过。可万一呢？

沈澈怔愣一刹，似是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，默了良久——久到她以为听不到他的回答。

衔池垂视线，正要说什么，却见他抬手从侧解一块玉佩——成绝佳的羊脂白玉镂刻双鱼，她知，这是他自小就带在上的。

将他从中救起，偷偷带回了池家老宅。中寒气诱发了他的痼疾，他病得很重，衔池和宋影无法，只能去请郎中，这便暴了她私留外男——即便那时两人都只是孩。

她面上丝毫不显，只继续：“这第三件，我还没想好。阿澈先欠着我，等哪日我想

他于电光火石间起，半蹲在她前，抓着她胳膊的手因着用力而青暴，牢牢阻住她拜去的动作。

他没多说什么，只柔声应了一声：“好。”

他说的不是“你不必跪”，而是“不要”——比之上位者通达意的宽悯，更像是一被刺痛后的祈求。

她不敢赌。

那时候，她骄傲得像人间四五月的太。

衔池笑起来，握他递过来的玉佩，因着松了着肚的手，那阵疼痛霎时窜过全。

“不要跪我。”

一个没名没分的舞姬的女儿，才多么大儿就学会了在屋里藏人——池家老宅那些人嘴中，传得比这更加不堪。

她唯一知的，只那个特定的结局。倘若真到那步田地，能占一分先机也会好一分。

那些人不能随意对宋影动手，可对衔池，便可借着“教”之名，将她关祠堂——但到底还是孩，她若是肯好言好语地求求他们，认个错，再在祠堂里老老实实跪上两天，此事也便作结。

衔池使劲了胃，自己定定望住他：“等我回来，你就娶我。明媒正娶，三书六聘。”

沈澈不能也不会在陌生环境里自曝份，便只能看着她被那些人刁难。

于是她挨了一顿家法，打得她一连两三天都不来床。即便这样，她也没低过。

“我只求世三件事，还望世应允。”

她被磨了太久、太多回，即便颜笑，也早便熟练得叫人看不来。

沈澈果真没有看异样，语气也轻快了一些：“说话算话。三件，你说吧。”

上一世，她也拿到过这枚玉佩，不过是在从东来后。

他的手扶了空，在空中一攥，像是被她退开的那距离灼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