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都经历过什么。
是以她本不知,宁珣在这年冬里,还被禁过足。
“圣人的心思,哪是我们能揣度的?不过啊,依我看......”那人端起酒盏,饮罢杯中最后一,酒盏刚一沾桌案,衔池便立添上满杯。
“什么狗私盐,都是幌——圣人早就厌了那位,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。何况如今二皇风正盛......”
“慎言!”
那人的话被打断也不恼,只仰又喝了一盏,酒上兴,借着三分醉意侃侃而谈:“去岁,那位在边疆惨胜一场,带着一伤被亲信护送回来——那是什么样的份,在那苦寒之地苦守四载,寸土未丢,即便不是天大的功劳,也该是苦劳。”
“可回京后呢,圣人'赏'了十杖,责其不够恤军心。好容易从边关捡回来的半条命,差儿又送回去,这若是从前,圣人如何舍得?任谁还瞧不,东彻底失了圣心?”
中能传来的也就这些,再的形,便不是他们能知晓的了。
酒后胡言最易招致祸端,另外那个生怕他再说什么忤逆之辞,索伸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两人就此争执起来,衔池见状,轻巧从屋里退了去。
这些事儿,衔池曾经也略有耳闻,可却是一回,从这样酒足饭饱后的谈资中,如此直接地听到他的狼狈——他的份太过贵重,人在清醒时,是不敢妄议片语的,有的话即便是人尽皆知,也只能烂在肚中。
狼狈这两个字,本不该同他牵连上半分。
可惜。
他这一生,似乎也总不太顺利。
她想起那只护符,她在护国寺给他的那只。也不知他有没有好好收起来——他不信这些,怕是当夜便随手烧了罢。
东。
青衡在书房找着自家主时,他正执笔在书案前画些什么,落几笔后略停了一停,又端详几。人是姿,可神态里透一闲适的懒散来。因着不必上朝,他只穿了石青常服,衬得人无端温和了几分。
熏炉里燃了龙涎香,满室静谧,全然不似外传的那样——太怒龙颜幽闭东,苦求无门。
倒也不全是传去的话添油加醋,那日乾正殿的动静委实太大,那张紫檀木的博古架都倒来——正摔在跪着请罪的宁珣背上,结结实实一声闷响,他愣是一声没吭,脊背只在那一刹间不受控地弯了弯,接着便自然直,似乎真的一儿都不疼。
在这中,能喊疼本便是得了恩的特权。
而他,已失了这特权七载有余。
那样大的一声响,李德贤守在殿门外都听得一个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