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未歇,杞琪已经踏足车辕。离剑一展,直接向着车门帘之刺去。这一式,乃是离剑剑法之四——送君千里。少女想的是,以此剑,送送这位仇敌,别离人间。
此剑位列名剑谱首位,名为离。离火之离,亦是离别之离。
可就在她剑的一瞬间,那个着斗笠的车夫,伸一手指,微微抬起了帽檐。可以看到,他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,大抵二十来岁,一双略带褐的眸,仿佛尽了周围的光彩。
一柄剑,藏于鞘中,现于人世。
杞琪转剑,一气呵成。剑柄的手,她分外熟悉。因为从小到大,都是这柄剑陪着她。“呀呀呀!看剑!”杞琪嘴中叫着,冲上前去。
杞琪快步走向车,车已经近在咫尺。她伸手掌,一拍背后所背负的匣。匣里面装着剑,这是剑匣。杞琪素手一拍,剑匣四分五裂。
这柄剑有着太多的故事,在那些故事里,总有一把刀,与之相和。
这两人都是杞琪的仇人,也是她念想着要杀死的人。
这是当初前代掌门,天第一的剑仙沐三白亲所说。而同样说过这句话的,是能够与剑仙并称的前代刀圣柳扶风。
“哦?好看么?”说着,门帘轻动,像是车之人要撩开帘,往外看看。
前者在十年前杀死沐三白之后,销声匿迹。而后者的司命,似乎与陆离也有着联系。他在之后的十年之中,针对古河派。
“唔?”他看着少女突然现,宛如一场闹剧。他微微伸了伸手,在他的腰间,放着一把刀。一把黑刃的刀。
一个是那陆离,另一个便是这樊笼。
“哈哈哈。你师父是天一等一的闷葫芦,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一个识时务又上的弟?”车人哈哈大笑。
十年前,剑仙沐三白死于陆离刀。古河派掌门江轲,被陆离废去武功。古河派接连遭受惨痛打击,从天第一门派的宝座之上跌落。虽然瘦死的骆驼比大,但是终究难以恢复往日的荣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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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凌伸手掌,一掌了回去。“别,徐伯,这样幼的妹,还是给侄儿我吧。”
若不是古河派在十年之前遭逢大难,恐怕责任也不会这么快落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上。
随着樊笼加掌控江湖的力度,樊笼与江湖之间的矛盾,已经在彻底爆发的边缘。
名叫陆凌的车夫回过,他撇了撇嘴,说:“只来了个小妹。”说完,他想了想,“好像还蛮好看的。”
黑刀刃的刀这世上只有一把。
“来了么,陆凌?”车车厢,传一个沉稳的嗓音,听上去让人不由想到铅华洗尽之后的的敛。
游仙步是天一等一的法,这就意味着,她很快。从起,剑,到剑,这只是一瞬。
“嗯?这把剑不错,我正愁没有合适的剑呢。”陆凌笑着,张开大手就去杞琪持剑的手腕。
杞琪怎会让他得逞?脚一,直接飞踏上车。游仙步游刃有余,宛如仙人之姿。她手腕一
杞琪心中很清楚,古河派有两个仇人。
可就像当年,这把剑被一把刀拦。那一剑也被一刀拦。
如今古河派之中乃是代掌门七夜与老白应龙一同主事。七夜的天赋在年轻一辈之中属于上乘,江轲被废之后,便是由他支撑起了古河派的局面。可惜,古河派所需要的,并不是这样存在便可。曾经天第一的门派,所需要的,是天第一的荣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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