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……对不起你。”炎飏跟着说,“虽然这句话很没用,但是……”
许久后,陆杉说:“你们知温言最需要、最重视的东西是什么吗?”
“这句话你们明明应该去跟温言说。”陆杉怒极反笑,“你们……真地很奇怪。”
一开始是多年的怨卷着对自己整个人生的怀疑,然后,它们一起被那个大帅气的Alpha的烈意一击击溃,此时此刻,他除了哭,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炎飏与温宁一愣。
一时尴尬,炎飏和温宁默不作声,陆杉靠在椅上暗自平息绪,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地机械运动着。
温宁坐在最远,淡淡地说:“你要撒气,要审问,要报复,都冲我来吧。”
病房里,泪从温言眶里不受控制地涌而。
哪怕是陆杉。
他不想让泪沾被面,于是便用手接着,可是他的双手本不够用,很快,泪便从手掌边、指里渗过。
“我说过了等温言好了再说!”陆杉压着火气。
炎飏为陆杉了一份外卖,陆杉默不作声地大吃着,仿佛一个刚刚经历了饥荒的难民,越吃越快越吃越急,没过多久突然将筷“啪”地一声拍在桌上,急促地息起来。
。
……
医院的级单人病房都有家属休息室,陆杉、炎飏和温宁便坐在这里。
他的怒气积攒满了。
“而在所有关系里,他最缺少、最需要也最重视的,”陆杉认真地看着炎飏和温宁,“就是亲。余家的小少爷余臣,温言在他上投的不仅是以Omega的份活价值的想法,更是亲。因为余臣就是他想象中的弟弟的模样,他为兄,会责无旁贷地关心弟弟、维护弟弟,为弟弟解决问题,让弟弟依赖他崇拜他。还有温石,虽然他并不认可温石的很多观念和行为,但他不会记恨,因为温石是他爷爷,更实打实地对他好过。可以说,温言对于亲,尤其是对你们这两个父亲,非常执着。”
“是人与人之间各各样的联系。”陆杉说,“譬如他和他的助理宋钱,他们相互欣赏、合默契,生活八卦也聊得来,这就是他最想要的工作环境和同事关系;再说蒙楝,包括林文琦,他把他们当朋友,所以即便他们事偶尔过火,他也不会真地生气,也正因此,林文琦最后才有机可乘。”
他的嗡嗡作响,他的脸异常狼狈,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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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温宁攥着拳垂了。
他原本还是能维持住那张单薄的面的,但陆杉来了以后,尤其是说了那番定不移的维护他的话语以后,面轰然破碎,他彻底地绷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