钗头凤（二）(2/2)

李延琮抬看婉婉一脸了然的微笑，倒不由得心一噎。自打前年坠山崖，两年多除了手指告了消乏，他就没沾过女人，一来没那个功夫，二来也没那个心思。

如她所料，桂娘的确如泣如诉来着，却是为了求李延琮放了她的弟弟。

桂娘应了声，随即没慌：“全他也不、也不想！——可这世，现官现，官府满抓人，谁能躲得过去！去年抓走的，如今仗打完了，输了，除了死了，就是给、给掳——不不，降了将军的。”她太累了，中浑没了一机灵气儿，只是哀哀地看着她，“裴大人心好，前年叫庄划了块地给我们，看如今全不在，也都荒芜了……我们半年多没听着他的消息，没法了，就想破着脸儿来问一声儿，是死是活，我、我——”

婉婉一愣，李延琮也艰难地抬起来，眯着不耐烦吐几个字，“什么人？”

“是桂娘来了，将军还记得她罢。”

她看向李延琮，谁知他正用小竹签扎枣吃，斜倚栏，看着逍遥得很。

“襄？”

他厉呵了一声，也不再问是谁，转就命把那女人带来。

她的反应比李延琮大多了，猛然扶住桌，惊异，

药太苦了，茶房送来两盘小心，一盘金丝枣，一盘蟹粉酥。她不得不在桌旁站了来，心思不整地看了看那白酥心，又想起吃螃蟹那碴儿来。不一会，便见窗外玉兰树后现几个人影。

婉婉叹息，剜了李延琮一，倒剜得他百莫辩，也回瞪她一，一脸戾透着隐隐的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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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开了刃的刀锋收鞘，那是了不起的成就，可恨反被她这样污蔑！

“全？”婉婉听得茫然，看着桂娘扑通就往地跪，赶忙上前拉她，“好，快别这么着！你慢慢说，全怎么了？”

“桂……桂娘？”

婉婉愣了一愣，想起这是容郎曾经领兵攻战的地方。

两个是小厮，夹持着中间一个瘦小的姑娘，离远了看布衣荆钗的像个村姑。

“唔，哪个院儿里的？”他抬了抬，见婉婉睁圆了，随即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，“这可是你说的，除了院，我没地方认识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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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，他——哎。”一声“好”，倒让桂娘数月的提心吊胆稍稍有了安歇的地方，她一愣，吊梢里淌泪来，在灰扑扑的脸上冲痕，“实话告诉，半年前，我们全被衙门掳去充了壮丁，往襄去了——”

李延琮恼羞成怒，“给我站住！”。

【1】除了特别况，古代女会一直耳环耳铛，不是为了好看，主要是防止耳死。在慈禧太后之前翡翠也并不是特别值钱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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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婉不想掺和，奚落了一句，给那两个小厮使了，提裙往外走。

他懒懒望过来，那双桃恢复了骄矜，能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抱歉大家，上周有个很突然的考试，就耽误辽

几个人了屋来，婉婉都准备好了听姑娘如泣如诉，回看过去，却吓了一。

人？

“怎么是破着脸儿呢！”婉婉掏帕给她脸，叹息，”是我的大恩人，别说我了，就连李将军，那也得多谢你当日的襄助，是罢，李——”

还用说，肯定又是他欠风债，给人找上门上了！

“将军。”她忍气叫他。

不等小厮说话，婉婉在旁边轻轻：“将军又何必问人，除了……您还有什么路认识姑娘家？”

连良家女他也不肯放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