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能给予路世安自尊,也能抚平他所遇到的所有痛苦。
他说:“我记得说过,那时候是关键时刻。”
于锦芒要上学读书,自然不可能天天和他住在一起;路世安也冷静,他如今和于锦芒的生活步调已经彻底不一致,学历上已经拉开差距,唯一能再保持“平衡”的好办法,就是他能有一份薪酬优渥的好工作。
“是,那时候你们新项目准备上市,我知很关键,”于锦芒说,“所以我那时候很理解,并支持你,我那天晚上还买了汤去你公司看望你。”
钱是好东西。
“如果只有一次,两次,或者十次、二十次、五十次,都可以,”于锦芒说,“但我等了你三年,三年又三年,无数次,我每次给你打电话,或者发消息,十次里面有九次都得不到及时的回应。有些时候,甚至等我连续发多次消息后,你才会纡尊降贵地回我一次。”
所以,在很多次,约会和工作的取舍中,路世安都选择了后者。
路世安不想再过那样窘迫又难堪的生活,不想再和她一起连吃都要计算着价钱,不想让她大冬天冻到手脚都发红发。
路世安松开碰她脸颊的手,叹气,了太。
路世安不言语。
他自己也不肯再吃那样的苦,不想再去面对各杀也杀不死、杀不尽的虫,不想再被床虫血,不想再反复搜如何消灭蟑螂,不想再一次又一次地搬家、担心房间通不过消防检查,担心半夜里会被房东打电话要求搬离……
“等,等,等,你一直都在让我等,”于锦芒看着他,她的相貌其实一直没有太大的改变,相较于中时刻,重恒定,发短恒定,就连现在伤心的表,也同曾经一模一样,她声音哽咽,“你知吗,路世安。三年前,因为上司一句话,你的饭只吃一半就急着回公司,让我一个人坐车回去,那时候你也说,让我等等。”
路世安放缓语调:“别在这时候闹脾气,好吗?”
路世安着:“小芒果。”
“我以为你能理解,”路世安皱眉,他不知为何事态会向这个方向发展,明明,在两分钟前,他们还在抵死缠,绵,他想了想,放缓声音,也不穿衣服,赤着上,走到她面前,单膝蹲着,抬手,着她脸颊,“小芒果,等过了这一阵。”
路世安沉默半晌,说:“大约
“你知我究竟是不是在闹脾气,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?”于锦芒说,“你本就不我,承认吧。”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她刚刚拉上裙,是条漂亮、净的绿裙,普通的涤纶材质,是他们在北京住在一起的第一年买的——那一年她过生日,路世安只送了她这条连衣裙,售价仅一百二十元,购置于一个普通商品城,她很惜,穿了这么多年,仍旧整洁。
一次又一次地取消和于锦芒的见面计划。
“那是过去,现在不是了,”于锦芒说,“别打岔,你知,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为什么吵架。”
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,再等一等,等我忙过这段时间。
“还说不是闹脾气?”路世安凑过去,低声,“你还有没有良心?嗯?我过去那样对你,难还不算你?”
很简单。
所以,从于锦芒成功考上研之后,他的重心彻底转向于事业。
“我都不知你为什么永远都在忙,永远……”于锦芒摊开手,“路世安,不仅仅是我觉我对你没有了,你对我也早就没有什么了吧。”
路世安说过几次,也给她买过好几次新裙,价格昂贵的,奢品牌的,真丝的,绸缎的,偏偏她只这一件。
“别叫小芒果,”于锦芒说,“我有名字,以前我们俩一起去选的,于锦芒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