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世安知她工资微薄,也知她打算边工作边二战,等他发了工资后,先打了五千块到她卡上,好让她能舍得给自己加餐。他说自己吃公司堂,说堂一日三餐都有,好,让她不要担心。
她们都知彼此压力有多大。
暗的房间,窗帘
直到十一假期,于锦芒偷偷地拉着行李箱去北京找路世安。
在边工作边二战的一个普通夜,猫的爸爸打来电话,说自己右了问题,看不清东西,看什么都是一片白,模糊得难受。他去医院里看,医生说况不太好。
路世安安静好久,轻轻问她:“可不可以再等我一段时间?再忍忍,等我积攒一经验,到时候去青岛找工作,薪酬也会一些……”
焦虑,不安,痛苦,孤独。
“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啊,”猫的爸爸犹犹豫豫地说,“我快要不动了,睛也不好了,心脏也不行……我老了,快赚不了钱,没办法给你力了……”
等九月份,离房租到期还有一个月,猫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青岛。
班,七半到租住的地方,简单吃饭,就和猫一起,俩人坐在一整个条的狭窄桌前默默温习,准备一年的考研。等到路世安打视频电话时,她就悄悄地走去,去楼,一边散步,一边和他聊几句。
哭完后,把所有的考研资料和题目全都送给了于锦芒,包括自己存的、整理的许许多多网课,还有没有上完的考研网课班,都给了她。
无数负面绪几乎要吞没她单薄的,于锦芒夜里会忽然惊醒,想到令人绝望的现实和未知的前程,她就开始默默地哭。这憔悴终于被路世安所捕捉——在一次吵架后。
可猫也没能陪于锦芒到最后。
……
她家里是樱桃卖樱桃的,家里算不上富裕。猫在学校中一直也很节俭,大一时会因为烧烤店老板娘多算了十块钱而据理力争二十分钟,也会在大二时,为犯了急阑尾炎住医院的王亦欣垫手术费而掏空自己所有的钱。
恋真是糟糕透了。
她也糟糕透了。
于锦芒不想打扰猫学习。
她才知,为了省房租,路世安一直住在廉价、晒不到太的半地室。
于锦芒哭着了鼻,舍不得分手,知和他无关;但又觉得委屈,无法和人诉说的委屈。
于锦芒信了。
于锦芒在这个时候开始失眠,大把大把地掉发。
猫打完电话,自己闷着被哭了一场。
于锦芒也信了。
异地恋真是糟糕透了。
他和于锦芒说,他现在住的是次卧,小角落里,所以没有太,又觉得楼间距近,为了保证隐私,所以他会拉上窗帘。
她能听,路世安也很疲惫,也很累。他在北京生活,压力并不比她小。住的地方也并不一定比于锦芒好——甚至更差。
她不考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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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已经忘掉了吵架的原因,但久不见面肯定是其中之一。她那天生了病,连续发烧多天,每次都是上午退烧、傍晚就又开始渐渐烧。于锦芒吃不东西,没有胃,咙难受,喝粥也痛苦,一周掉了十斤。
“谈恋就是会让人变得弱,”于锦芒哽咽,裹着被打电话,“不和你恋没有一儿事。谈了恋后,每次生病和难受,我都忽然变得脆弱了,想要你过来,偏偏你又不在……每次需要你的时候,你都不在……”
怎么会这样依赖他,怎么会这样……
于锦芒鼻,泪汪汪:“好。”
那时候已经夜十,路世安说话很少,只叫她,小芒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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