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浓 第23节(3/3)

瞒你的。”

这时候的光刚好，瞧着是九月末的光景，太不那么晒，气温不那么。青岛是个极为动人的城市，就是风有大，刮得人脸疼。

现在不疼，树木林立。于锦芒的专业，大一在东院，大二就搬到了中心校区，其实也没有离得太远，在她心中差距也不大。

她毕业后再未回过母校，如今站在这里，忽然有是人非的慨。

“我的确记起你了，”于锦芒慢慢地说，“不过不太多。”

——的的确确。

不是很多。

她记得考毕业后，一群人去吃饭，去ktv里狂，去唱歌。不知是谁了《同桌的你》，班上的人默契地将话筒递给于锦芒和路世安，起哄，让他们唱。于锦芒唱歌不算好听，脸红心，耳侧好似雷鼓鸣，磕磕绊绊地唱，声音极小，都被路世安的声音压去。

路世安面不改，对着她唱：“……你从前总是很小心，问我借半块橡；你也曾无意中说起，喜跟我在一起……”

ktv的光线不亮，于锦芒手掌心了的汗，觉路世安的睛超级亮，比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要亮。周围都是起哄的同学，她尴尬得手不知该放在哪里，嘴，声音也，她都要唱不了，只能小声哼，小声跟着路世安的声音。

糟糕透了，窘透了，她的脸也要被透了，心也透了。

周围的同学也在唱，渐渐地变成合唱，大家都清楚，今天过后，大家再也不会聚得如此齐。无论毕业时怎样讲今后再见……其实，对于这个中班级里很多学生来说，这或许就是他们这辈见得最后一面了。

“……那时候天总是很蓝，日总过得太慢；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，转就各奔东西……”

于锦芒唱不去了，她大大呼，手也在抖，慌地递给旁边的人。她太张了，张得有些过呼。路世安也不唱了，拿着话筒，笑着说自己忘词了，把话筒递给旁边的男生。

聚会闹闹地结束，路世安送于锦芒回家，昏黄的路灯，俩人不敢走太近，也不敢碰彼此，只有地上影，偶尔在一起，又刻意避开。

于锦芒说：“你记忆力那么好，我还以为你会背整首歌歌词呢。”

路世安摇：“记不住了。”

周围没有人了，于锦芒小声哼：“从前的日都远去，我也会有我的妻；我也会给她看相片，给她讲

同桌的你，谁娶了多愁善的你……”

朦胧中，她听后路世安说了句：“我。”

于锦芒听不清，站定看他：“什么？”

月光，路世安双手放袋中，望她：“我……我想问问你，你大学想报哪个学校？”

于锦芒说：“成绩还没来呢，我觉得自己这次发挥失常，考得不太行……其实我目标是中石油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