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他笑得更加讽刺:“我竟然还瞧不起她,笑她攀枝嫁豪门,原来,我才是那个最该被鄙视的小丑,在上自以为是,其实,什么都不是,不是……”
恨与怨,羡慕与嫉妒,自嘲与讥讽……大概在他心里,他的存在就是个笑话吧。
从前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忌讳提起董珣的世,直到了解了真相她才知,他逃避的不过是曾经狠毒无的自己。
他明明是在笑,却有泪珠从角落,很小很小的一滴,沿着脸颊到颈间,没衣领,或许,也会过他前那狰狞的疤痕。
看着他双目通红地冲了去,许清如立刻迈步跟上,追到门又回安邵博韬:“你别担心,我去看看他。”
若是那一胎只有一个孩,若是他没有杀害一条生命,估计他也会理直气壮地说起代那件事,反正在他们这些人心里,剥削别人的没有任何错。
他们两个,本就是被这世界抛弃的人,寻不到,不知自己是谁,也没有人在乎,可像现在这样,彼此在意,彼此温,也好。
他说得义正辞严,要不是早知真相,只怕许清如都要信了。
许清如笑了笑,将他搂得更。
“董珣。”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,“我在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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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嗤笑一声,“张秋实早就告诉过我,他们夫妻一直都很疼董珣,我不信,我说他们那样绝的人,怎么可能如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?其实,不过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,怕信了,我只会更恨,更嫉妒,更觉得……自己就是个笑话。我的存在,本来就可笑的,我就不该来这世上,没有人知我是谁,没有谁把我当人,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。”
许清如缓缓起,走到他面前拥住他:“我在意。”
明知是在演戏,可撞上董珣的神,许清如却可以肯定此刻他在想什么。
“那我是哪来的?”董珣死死盯着他,“孤儿院抱来的,还是大街上捡来的?”
“是啊,早料到了,料到他会说什么样的谎话来骗我,料到他本毫无愧疚之心,可惜……”
可对于董珣而言,却又不只是在演戏。
可怜也好,同也罢,这一刻,她只想给他一个温的怀抱,就如那晚在夜店外,他搂着她,跟她说“在我面前你可以放心哭”。
他死死圈住她的腰,埋她怀里,没有放声哭泣,也不再发任何声音,只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她。
“我和你妈从孤儿院领回来的。”
许清如静静看着他:“其实,你早该料到了。”
“你说,他说谎的时候,会不会想起那个他们让人埋了的孩?”问完这句,董珣又先笑了起来,“想起来又如何?我随便丢东西,有时候也能想起来。”
邵博韬叹息一声:“董珣。”
一切都是她和董珣计划好的,所有反应和表也都是他们早就训练多次,熟练地演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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