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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有的人痛浮在脸上，有的人藏得又又。

分明一都不像。

沧月咳得更厉害了，拿剑的动作开始吃力：“我是挽月门掌门，除恶是我之本。恶人一日不死，我的剑便一辈不会放。”

冰凉的剑光在夜中闪动，剑刃上映鬼堕城主如死般沉的面容，是谢遥从不会在皎月脸上看到的表。

恍惚间，谢遥却看到他角泛起泪光。

“你……”他颤抖着嘴，连名字唤不来。

怎么会是与他相知相近，如同手足的皎月师兄呢！

眠，害人无数，行事诡谲的孤影门掌门，又或者是鬼堕城主——

宛若两个极端。

沧月的话简单直白，却让鬼堕城主没了笑容。

再冷再的心，也是的。

“我这一生只许两个人这样唤我，一个在我后，一个眠于此山。你不敬我为师兄。”

“人心难测，善恶黑白从不分明，皎月仙尊也可以是鬼堕城主。”沧月随携带的剑，毫不犹豫地指向不远的人，“可挽月门只留皎月，不留堕鬼。”

他的语气定，似乎山海难移。可谢遥立在他的后，却分明见那手指轻颤，掌背青暴起。

“真是可笑，可笑极了。”鬼堕城主收起笑容，低声喃喃，“同样的人不同的份，皎月仙尊留名青史，我却只能被千夫所指，万人唾骂。”

“可如今怎么你将月护在后，对我兵刃相向？”

“你立在我的后，”沧月咳嗽了两声，平静对他说，“不要怕，拿仙尊的气势来。”

一副宽厚的臂膀却突然挡在他的前方，遮住了他的视线。

“掌门师兄，”鬼堕城主向前几步，脸上依旧挂着笑，“昔日你曾说，我们都是师尊的徒弟，亲若手足，要互敬互，我从不敢忘。”

“可我依旧敬你为师兄，不曾狠手伤你。”鬼堕城主寒声，“我愿意给你一次回的机会，放你的剑。”

“呵……哈哈哈——”鬼堕城主闻言突然大笑，好似癫狂的厉鬼。一时间，寂静的山间充斥着这诡异的笑声，令人脊背发凉。

“掌门师兄……”谢遥失神喃喃，“这个人怎么会是皎月师兄呢？”

“他死得其所，我从未忘记。”

“皎月已经死了。”

一个是清风明月，一个是地狱恶鬼。

“他为了护自己的师弟，死在了十年前，叛徒江顾的剑。”

“可他哪有那么好？不过披着一张虚伪正义的，就值得你们这样对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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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地，云泥之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