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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途的草死了许多，树木也开始枯萎。经过星明居时，谢遥看到那棵承载无数回忆的樱树已经初现颓势，不复之前生机的样。

许是看倦了太多的杀戮和死亡，看腻了你哭我悲，他死她伤的戏码，许是开始怀念那有三分温七分好颜的烟火人间。

“没什么，问候之语罢了。”

然后他抬脚，将捆住谢遥手腕的铁链踩断了。

“问候谁？问候沧月仙尊？还是似雪仙尊？还是清风南风这二位？”玄九望着他，语气颇有些怜悯，“见你的打算，应是没想到认识的仙尊都聚齐了吧？”

谢遥瞥了小纸人一，面不变：“你怎么就知是我放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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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眸，加快了脚步。

“聊够了？”

谢遥笑了一，淡声：“只不过想递个话而已，妖君不必大惊小怪。”

他这副有问必答的好脾气样简直难得。谢遥顿了，还是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，于是把话题扯回正轨：“你今日来，是有什么事？”

“递话给谁？容是什么？”

挽月仙山比来时衰败不少。

“这不明摆着的吗？”玄九把小纸人丢在地上，“和你的德行一模一样。”

“不必好奇为什么我会这样，”他转，留给谢遥一个轻巧的背影，“因为我自己也不知。”

快些，要快些。

“你可见过他什么样？”谢遥淡声询问，仿佛只是因为好奇，“这么厉害，难不成是什么隐世的手？”

正在安抚小纸人的谢遥指尖微微一顿，心中暗糟糕，面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：“江顾的？”

***

“聊够了。”玄九，客气回应，“多谢你。”

一时间谢遥竟有些没反应过来；“你这是……”

“手算不上，比江顾差远了，模样也普通，反正我不认识。”玄九，“就是修炼的功法邪门了些，不好对付。”

“走吧谢遥，江顾明日便要回来了，你抓时间。”玄九微微勾，淡声，“去传你想传的话，你要的事。我将山上的防守全撤了，剩的，全靠你自己了。”

“没什么事，不过是闲的发慌，找你聊聊。”

……

这个新鲜的称呼让谢遥愣了愣，随即反应过来说的是从未以真容示人的鬼堕城主。

“我一开始以为是他的。”玄九耸耸肩，“可惜不是，是面人的。”

小纸人被提溜回来，浑已然皱的。被扔到地上后，它踉跄地上前，抱住谢遥的，哇哇大哭起来，似乎是委屈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