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麒麟的柔而顺，摸起来十分舒服。玄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，又：“自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说，我原先还不信，现在却觉得一都不夸张。”

“不能怪他。”麒麟摇摇。

“江顾虽为人，却已经与妖站在一。他这样对人固然是好，对自己却是大大的不利。若有朝一日太平再启，他与我们，可都是那些人的中钉中刺了。”

“本就不怪他，要我说，这是寒江氏祖传的病。”玄九似是想起了什么，目光里满是追忆，“虽是人，却有可以召唤妖兽的能力，不去想着坏事，却妄想能改变世间规则，寻求人与妖相的平衡。可起来哪有想的好？最后只能是两边不讨好，背尽了骂名。”

“前十年都还在踌躇的事，如今为了心上人，便义无反顾地去了，跟百年前的寒江家主还真是像。”

“话虽然是这样说的，但真正起来却是难上加难。”玄九，“江顾毕竟年轻，能力有限，江南一带尚可尽力挽回，可整个天都是这样的烂光景，他怎么兼顾的过来？说到底，这也不是他一人之错。”

回去的路上，玄九坐在麒麟背上，望着天上月藏于云间，叹了气：“这几日都瞧不见寒江君，我还想着他是在忙什么事，今日才知是去收服江南一带的妖兽去了。”

南便可以太平一阵了。”

“归结底，不过是一个愧加一个字罢了。愧这世因他之举而，所之人心中好光景。而且别忘了，他在寒江顾之前，曾是挽月门的弟，修的是正义，学的是除恶术，日日被守护天苍生的规训熏陶，自然比我们这些妖怪多几分仁之心。”

“有什么能揣测不能揣测的，”玄九笑了，“我们的寒江君什么都知，我说的这些他肯定也想到了。”

“而且我说一句真心实意的话，妖与人注定殊途。世妖兽祸害人，盛世人祸害妖，二者本没办法和平相。当年寒江一族付那么大的代价，不过是建了个古始凶境，将人和妖隔开了而已，没有改变任何事。”

然而不远的玄九听到这些，却眉一蹙，似有不快。

“数千里之地，妖兽成千上万，何其之多，他以一人之力驱使，只怕是费尽了力气。”

“或许这是上天给予的磨练。”毕竟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。

麒麟步履实，走的很稳：“天分久必合，不会有久的世。尊主聪慧，自是知晓这个理。而月仙尊至至，心思仁善，必会劝尊主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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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这些，麒麟默然不语，良久，它才：“尊主之意，非吾与尔能揣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