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皆在自己的府宅理事,但须在每天卯时,到司徒府会聚,议事。
这日,还不到卯时,昭睢提前赶到,向屈平密报了宛地有可能发生的犁铧走私。屈平问过详,遂请靳尚、景鲤、屈遥府谋议。
偏巧靳尚应召去了,来的只有景鲤与屈遥。
况火急且重大,因为谁都知,他们要面对的是王亲,要抓捕的是鄂君、彭君、皋君等谁也惹不起的超级大鳄。
“诸位大人,”屈平语气平静地讲解事态,“在得到一个绝密消息,由于所有关卡尽皆封闭,有人急了,铤而走险,要将大量乌金偷运给秦人!”
屈平没有透消息来源,自也是为保护昭睢。
几人面面相觑。
屈平展宛地形势图,指图接:“诸位请看,如果偷运大批量乌金,对手只能选择最近的距离,因为多走一里路,就会多历一分风险。由宛地至淅邑,最近的距离是这儿!”拿笔在图中勾一条线,由宛城经涅邑,直到黑关。
“这条线路中,”屈平在涅邑与黑关两画个圈,“重要的是这两地,一是涅邑,二是黑关。淅战后,大王令庄峤左军回撤,将此二地的防御移给宛郡,由景缺将军辖制。”盯住二邑,“就在所知,涅邑守尹可能已被对方收买,因而,我们能够掌控的只有一,黑关!”再指图,画两条线,“在的判断是,对手会伪装成货运,将犁铧之类藏于其他品,于光天化日运往涅邑,之后,选择夜间由涅邑发,沿小绕过关卡,涉过黑,与秦人接。”
见屈平不但得到报,且连对方所要走的线路都摸得一清二楚,屈遥、景鲤大是惊愕,同时也有疑惑。
“万一对手不走这儿呢?”景鲤指图,“譬如,对手这样走,将货装船,沿淯运至穰邑,再由穰邑陆运至此,由这儿过黑!”
“嗯,”屈平,“景大人说的是,对手也可能这样,但无论如何,对手必须涉过黑!”沿黑划线,“在之意是,沿黑布线,无论对手怎么过,就在黑对岸一举擒获!”看向昭睢,“昭大人,你是何意?”
其实,这些都是昭睢透给他的,而昭睢是听昭讲的,昭是听昭鼠讲的,昭鼠是与启谋划来的。
然而,屈平不能透这个,否则,一旦密,就害了昭家。
“左徒与景兄所析尽皆成理。”昭睢拱手,“沿黑设防还有一个益,就是一旦截获,对手无话可说,因为,”指图,“由这儿到这儿,黑是我方控制的边界,如果不越黑,即使抓获对手,他们也会狡辩说,不过是将乌金移个地方而已。乌金是他们的,他们想怎么移就怎么移。然而,一过黑,质就不同了。”
昭睢这个,众皆叹服。
“诸位大人,”见几人达成共识,屈平拱手,“事不宜迟了。对手如果偷运,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达成,快到让我们来不及反应。所以,在决定,今日动。”看向昭睢,“昭兄,你留来,置府中事务。”看向景鲤与屈遥,“景兄与遥弟,劳烦二位辛苦一趟,与在赶赴黑关!”
几人。
要调用景缺,必须景翠发话。
屈平与景鲤驱车赶到景翠府,将势禀过。
“动用关卒,须请王命!”景翠给用兵步骤。
屈平随即觐见怀王,将由细述一遍,但没有透是启等王亲。
怀王震怒,当即虎符,给诏令,握住他手:“屈平哪,寡人候的就是这个!”取佩剑,“拿上这个,大胆抓捕。无论何人,若敢抗命,先斩后奏!”
屈平跪地,郑重接过王剑,拿到虎符与王旨,匆匆去见景翠。景翠书信已就,盖上私印,给屈平。
兵贵神速。从得到密报,到备车征,前后不过一个时辰。然而,就在屈平上车,扬鞭驰聘之际,一辆车急驰而至,车中南吏。
“左徒屈平,请接懿旨!”吏冲屈平抱拳。
屈平拱手复礼:“臣屈平恭听懿旨!”
“南娘娘谕旨,请左徒屈平见旨即随车,有要事相请!”
显然,“南娘娘”与“要事”几字阻住了屈平。
几人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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