沁汗,极是难受。屈平急了,请来医师诊脉,医师说他虚火攻心,开几剂去火的药,让他回府煎服。
靳尚提上药包,驱车回府。
家宰迎上,靳尚将草药扔他怀里,要他煎熬,转走向寝。这辰光,他什么也不想,只想实实地睡上一觉。他晓得为啥疼,因为昨夜里他自个儿折腾一宵,本就没有睡。
天尚不黑。
靳尚走室,边走边脱官袍。
响声惊动室,一阵凌过后,一人噌地起,啪地关上什么,一坐在上面,待看到是靳尚,方才地吁一气,连拍:“哎哟我的娘耶,你这是要吓死人哩!”
是他夫人。
“咦,”靳尚将官袍脱,挂在衣冠架上,走到榻边,在榻沿上坐,看向她,“大白天的,你不在外面招呼家事,守在这儿啥?”
“嘘——”靳夫人打个手势,指指面。
靳尚看过去,是只的礼箱。
“哪儿来的?”靳尚盯住箱。
“天老爷送来的!”靳夫人压抑不住兴奋,“夫君,你猜,箱中盛着何?”
“丝绸?”靳尚踢掉靴,躺到榻上,拉被角盖住肚。
“不是。”
“珠玉?”
“不是。”
“猜不了。”
“哎呀,瞧你笨的。本夫人提示一个,黄颜!”
“不会是金吧?”
“哎呀夫君,你真是灵光哩。再猜猜有多少?本夫人先提示一!”靳夫人伸三个指。
“三锾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三十锾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总不会是三百锾吧?”
“哎呀夫君,你真是灵光哩!”靳夫人啪地打开箱盖,“夫君请看,黄澄澄的,方才我正在数哩!”
天哪,是三百锾金!一锾为足金六两,三百锾就是足金一千八百两!
靳尚噌地从榻上起,一步到箱前,看向箱中,果是一箱黄金,一锾一块,码得满满的。
“哪里来的?”靳尚屏住呼,盯住她。
“本夫人赚来的呀!”靳夫人不无自豪,“甭以为就你会赚钱,是不?”
“你……”靳尚度张,“怎么赚来的?”
“本夫人将咱家中的余钱投作本金,这些只是利金,本金还没收回来呢!”
“利金?三百锾?”靳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有顷,盯住她,“多少本金?”
“一百锾。”
“一百锾?利金三百锾?”靳尚闭会儿目,“放去多久?”
“三个月,一个月净赚一百!”靳夫人压低声音,“夫君,你再猜猜本夫人是投给谁了?”
“谁?”
“王叔呀!”靳夫人压住兴奋,“三个月前,王叔夫人寻到我,向我讲起一笔生意,稳赚不赔,问我要不要投儿。王叔的生意,谁能傻到不?本夫人二话没说,就让家宰盘查账目,将所有的外账全收回来,刚好凑够一百锾,亲手给王叔夫人了。嘿,我还担惊受怕呢,一直没敢对你讲,没想到才三个来月,就赚这么多!”
“唉,”靳尚叹一声,“夫人哪,你……”摇,“赚这三百锾不打,可就把你的夫君拖坑里了!”
“啊?”靳夫人震惊,“啥坑?”
“说给你,你也不懂,唉!”靳尚复叹一声,退回榻边,咚地躺,拉过被,蒙盖上。
将三百锾金送给靳夫人之后,启憋着一闷气,径直回府,从府宰中得知,有人在客堂候他多时了。
启大步走客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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