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 章|扮巫阳屈平招魂 查乌金大王动怒(4/10)

券在握，攻阵也是成理！”转对屈遥，“屈将军，鱼汤你是喝不成了。这速回郢，觐见大王，将此矛展示于王，禀明败因！楚人此败，非战不力，乃不力！”

“遵命！”屈遥收好矛，起，拱手，“末将这就动，二位慢叙！”

屈遥驱车赶向郢都。

作为败军副将，屈遥没敢直接，而是先到屈平舍中。屈遥晓得怀王与屈平相善，想拉他作个铺垫。不料屈平不在家，说是刚与太庙尹前往荆门，主持招魂仪式了。

屈遥只好寻到靳尚，拉他觐见。

这些日来，怀王一直憋着商於之败的气。他实在想不明白，堂堂二十一万大楚雄师竟然败给秦国的区区五万人。尤其是主将景翠，是六万对两万。秦卒再厉害，楚人也是三打一呀。再说，那些楚卒也都是景翠亲自选来的骁勇之士！

屈遥觐见时，怀王面前仍旧放着景翠的战报。

屈遥趋，叩首于地。

怀王盯住他，久久没有说话。

“王上，末将叩请死罪！”屈遥再叩。

“你回来得正好，”怀王终于发话，指指案上景翠的战报，“说说，以六万攻两万，你们究底是怎么战败的？”

“末将……”屈遥再叩，“无话可说，只请死罪！”

怀王刚要发作，靳尚趋前，拱手：“臣有奏！”

“说吧。”怀王看向他。

靳尚将一只盒放在面前：“盒中之是屈将军从战场上带回来的，请王上详审！”

怀王示意，尹上前，将盒拿过去，摆在他的几案上。

怀王打开盒，现两颜不同的矛。

怀王取矛，一手一只，细细审视。

黑的枪上留有血污。

靳尚击掌，候在外面的人来，呈上一只盾牌。

“王上，”屈遥抬，看向怀王，“黑灰的矛是从我们将士的遗上取的秦卒矛，许是秦人用力过猛，枪杆断了。黄褐的是我们的矛，盾牌为我们的将士冲锋抵挡所用，战况，大王可以亲试！”

怀王拿起楚人的枪扎向盾牌，未能扎穿，再以秦人枪刺向盾牌，锋透。

怀王审视那只乌黑铮亮且带着血污的枪，倒一冷气。

一切毋须再说。

怀王看向屈遥：“景将军何在？”

“景将军他……”屈遥以手掩面，“在荆门大帐，今晚为将士们招魂。王上，末将晓得景将军，他……一路回来，走在最后，一句话没有说呀，他……他无颜觐见大王，只怕招完魂就……”叩首于地，放声悲哭。

“靳尚，”怀王晓得他指的什么，转对靳尚，“快，你与屈遥速去荆门，有请景将军，就说寡人有话问他！”

屈平一大早就到荆门去了。

与他同行的是庙尹、大巫祝及太庙的涉礼巫祝。

王师败归。早在几日之前，太庙尹就依惯例奏报怀王，为战死他乡的亡灵举办招魂仪式。怀王阅过奏报，未召庙尹，却传屈平，授命他主司招魂仪礼。

征之前，怀王亲到太庙占卜，得上上吉签，不想却是战败了。庙尹晓得怀王是在为此生气，因而对屈平不敢怠慢，忙不迭地安排所有庙祝合，生怕再纰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