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 章| 争高下狮虎对阵 决胜负英雄斗智(8/10)

收复，因为襄陵是魏国的，让秦国人收，就是白送他们一个人。当然，秦人必须派个用场，就是在其凯旋之后，屯扎于襄陵附近，盯住昭。有击败齐人的秦卒在侧，昭必不敢动，而我大魏武卒则会士气倍增。至于河西的那个郡——”

“卿是说，寡人不必让喽！”惠王拉声音，接上。

“臣之意，王上最好是让，”张仪一步解释，“河西一郡孤悬于外，早晚都是秦人的，晚给不如早给！”

“可这……寡人总也不能白送他吧？”

“王上可用此郡换取秦人胜齐的所有好。秦人原本是为王上兵的，战胜的好归于王上，想他秦王也无话可说。”张仪略顿，“再说，他不是得了河西的那个郡吗？”

“什么好？”魏嗣上一句。

“殿想要什么好，提来就是。作为战败之国，田氏没有资格说不！”

“好！”魏嗣重重吐，“我什么都不要，只要他田辟疆俯首称臣！”

惠王轻哼一声，白他一，闭目，将的胡又捋三次，缓缓睁开睛，朝张仪摆手：“就依卿所言，办理去吧！”

“臣受命！”张仪拱手。

就在张仪调兵遣将、筹划夺回襄陵八邑之时，秦、齐主场发生戏剧一幕：一连三日，各有一名齐将带着手亲信叛齐，人数不等。

他们清一都是前主将田忌的人，因撞匡章治军不严而遭到不同惩罚，有一个差儿被斩首，自忖上告无门，一怒之脆投秦。

与此同时，黑雕及其他秦国间者也查实了他们受罚的。司错将不少降者召至大帐，亲自问讯，从他们中得知五都之兵中不满匡章者不在少数，鬼也不晓得齐王为什么会派匡章为将，还得知匡章为人古怪，撞父亲，抛妻、走，其母被其父杀死，葬于厩，还得知他要么住在军营，要么一个人住在临淄城外，在齐没有朋友，等等。就几个月来的对峙看，匡章确实不会用兵，也确实约束不了五都之兵。司错信降者之言，为免意外，又将他们分散安置在各军营，承诺破齐之后，奏请秦王封赏所有降臣。

接后数日，司错快禀报张仪，请求攻齐。张仪使飞雕传书，同意他的攻齐计划，再次要求他适可而止。

然而，就在司错接到张仪密函、传令三军于三日之后与齐决战的当夜，云遮月，东北风急。将近黎明时分，秦卒皆在熟睡之时，各营寨纷纷起火，远近喊杀声疾，秦军重演葫芦谷外公孙衍夜袭之祸，万千齐军四面攻，从梦中惊醒的秦卒仓促应战，急切之间辨不清东西，或被杀，或自相残杀，火光中一片混。齐卒有备，皆着盔甲；秦卒无备，多数是赤膊应战，有的连枪都未及拿，整个现场几乎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。

中军大帐位于秦营中央，齐人一时尚未攻到。司错显然完全没有料到齐军的突袭，于混中勿勿披挂，枪冲大帐，放望去，远近皆是火光，尤其是后营。

司错晓得是上了匡章的当，烧火的正是所谓“叛逃”而来的齐人。

然而，此时的局面已不堪收拾。司错二话不说，传令召集秦卒三军，向宋境撤退。

数以千计的秦卒结成一个团块，护在司错边，向宋境方向杀，边冲边叫喊，以召集秦人。听到叫喊的秦卒不断加，队伍越冲越大，渐成阵形。齐卒显然也没有把秦人彻底围歼的打算，并未围堵通往宋境的路，只在三面冲杀叫喊，将秦卒朝宋境里赶。

秦军溃退约六十里，至宋境时天大亮。司错稳住阵脚，检兵，五万大军折损过半，辎重损失殆尽。

与此同时，黑雕来报，更多齐卒赶至齐宋边境，严阵以待，但也无赶尽杀绝之意，甚至有意放走伤残秦卒，可谓是到了适可而止。

司错叹一声，传令守候三日，四搜寻溃卒，收揽救治伤卒，又得愈万。见辎重、装备甚至旗帜、兵等皆在溃退中散失，司错明白无力再战，急报咸，陈述战况，请求增援。

秦惠王早从黑雕得到噩耗，司错求援的急报刚刚发，就已收到让他班师回国的旨令。

司错率领溃卒徐徐越过宋境，向魏境发，同时向张仪请求接济。

东西两个大国的这场持续近四个月的军事对峙以秦军完败收场。

匡章主持军政后首战大捷，斩敌逾万，伤敌不知其数。

捷报传至临淄，宣王喜得合不拢嘴，笑对田婴：“怎么样，寡人用对人了吧？”

“王上知人善任哪！”田婴由衷赞叹一句，看向宣王，“只是，臣有一惑，还请王上释之！”

“说吧！”宣王笑。

“二十日前，群激愤，纷纷上奏，弹劾匡将军，连臣弟也沉不住了，奏请治罪匡将军，唯独王兄气稳心定，对匡将军信任如初，拿当初的承诺堵臣弟之。臣想知，五万锐卒、齐室安危系于一人，王兄对匡将军的信任由何而来？”田婴半是恭维，半是求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