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夜里,你了药,可是把自己给搭去了,我忍不住碰了你,可我明明给你洗了,为什么你会被骗了呢?”他的声音有些疑惑,透着不解,宛如不谙世事的孩童。
“央央,央央?”
齐临自顾自地说:“那天宴席上,韫哥其实是特意看你的。冯其为了让我们俩府,囚禁了老师,他惊吓过度猝死了,老师是这世上,除了韫哥唯一对我还存有温的人了。但是那会儿我是不恨你的,幼良,我是不恨你的。”
“后来到斗兽场,我和韫哥生死危及的时候,冯其动了韫哥剩的亲人,韫哥也断了一条。我那时还不知,韫哥的其实好好的,也不知冯其的所作所为。”
我心里却清明起来,那布满痕迹的,到底是祁韫的手笔还是庆楦的呢?这似乎不重要了。
我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,因为从齐临嘴里来的版本,为什么和我的经历大相径呢,我有些痴傻地问他:“然后呢?”
齐临猛地抬起,了我的手:“幼良?”我歪笑了笑。
我张着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来,四周的空气太寂静了,所谓万念俱灰,原来是这般觉。
我狠狠地甩了一掌给他,张牙舞爪地扑过去,嘶吼着:“我杀了你,齐临。我要杀了你!你作我就行,你编这话什么?我的父亲好好地,好好地……”
:“我从前对不起你的,那晚尽数都还了,你何苦还要我?”本来是质问,说到最后,变成了呜咽。
我转过,看到了祁韫,他的官服被扯烂,上面还有血迹,格外狼狈。
他的神有些涣散:“我们都被祁韫利用了,可我不了手,幼良,我不了手。你杀了我吧,让我一人承担我们俩的罪,杀了我吧。”他自己的剑,放在我手里。
“我和祁韫从司空府,到今日,全都是韫哥的一盘棋。”
我看着齐临掩住脸,泪从指,笑了几声,我们两个大约都疯了吧。
像是过了一个回,齐临的声音响起,虚虚实实:“我不想再骗你了,幼良。”我昂起看他,这个鬼,竟然在泪。
“后来……后来那天,我不仅知韫哥的亲人在你父亲手里,还知了我们齐家和你们冯家的渊源。幼良,我恨极了冯其,也恨极了自己,我所报复的手段,不过是伤害你。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小,跌倒在地。最后一个亲人,终于也离开了我,似乎早有预,我连泪都不来了。
我被惊得半晌说不话来,脖控制不住向前探去,被桃木剑划了血珠。齐临撤回手,抱住我,我听见他的牙齿在打颤。
他突然笑了,抚摸着我的脸颊,悠悠地说:“你是冯家唯一的血脉了,这个时候还想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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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韫,他为什么呢?为什么呢?”好像是我的声音,又不是我的声音在发问。
听着他的话,我的脑好疼好疼,齐临他又在说什么胡话,他骗我父亲死了,还想挑拨我和祁韫。
不知为何,平时愚笨的我,此刻却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“祁韫是忠远候的遗孤……”齐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
齐临却像突然被踩到尾的狮,整个人剑弩张,一把抓住我的剑,反扣到我的脖上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和你有冤也有仇!不仅我,祁韫和你,和你们司空更是冤仇重。”
“冯薇央,你想死?你还不知,今日你的父亲被斩首吧!监斩官正是祁韫!”
原来那日祁韫见到我那么震惊,恐怕是以为我早被齐临杀死了吧。原来和他缠绵悱恻的那叁个月,司空府在我手里被挖空了。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