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4章 泯然于光之间(3/3)

式两人都早已熟知。

很多年以前他们手还是以指导的名义，梁秋从不会手把手地去教他任何一式，只是迫他不断地与自己实战，也不他能不能招架，不断地用着同一招从同一角度击打在同一个地方，直到数十次破血后他将之完地闪避开来，再挥完反击的一刀。

这样的景重复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。无数个疼痛的日日夜夜过后，男人的动作终于跟不上他神经的反应和血统全开的攻。在某一天的对决中，他以绝杀一击挑飞了对手手上的刀、刃指咽将其绝境，从此梁秋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拿过刀，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过像样的手。

也是从那天开始，他忽然就觉得这个人已经老了。战士的份永远地成为了他的过去，留来的只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主。但如今刀在手的男人突然再度变得年轻了，沧桑的皱纹被极端的绪抚平，刀影的轨迹狠如虎豹，每一式都那么圆如意又杀机四伏。

真就如之前所意识到的那样，直到最后他们还是未曾看穿过梁秋。正因如此他同样不知对方的刀术已经到了什么程度，这些年来他的技巧在生死淬炼今非昔比，但今天的景证明梁秋对他也绝非倾而授、抑或他从未学到梁秋的全。

“这就是你的全了么？”被刀影模糊的脸庞突然开了，“你来到这里，只是为了让我看见这些么？”

那话说的很淡，但只有他知这是梁秋最为尖酸和轻蔑的嘲讽。类似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次了。在当初一次次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、在伤痛或无力让他觉得再也站不住的时候，这个男人都会轻飘飘地朝他甩这话，没有愤怒更不会有同，只更一步地以刀柄着他各关节迫他起，警告说只有狗才会心甘愿地趴在脚，三秒之别让我再看见你的手还撑在地上。

大概彼时的自己在他里真就像是条狗一样吧。被上了项圈而不自知，全力都用来琢磨如何才能在他手多支撑几秒钟，这样的心思得到的总是失望。平常乐呵呵的梁秋在训练场上永远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，印象里他对刀时只破功过一回——就是被自己打败的那一天，在刀刃终于脱手、面对他的杀招时，始终漠然的男人扬起嘴角笑了。

那么今天他为何要重温这旧日的景呢？是想要趁着最后的机会再度耻笑他一番、看着如今的他再度像小狗那样败在脚么？

“你还在瞅哪里？你的睛有什么地方可放？”梁秋再度喝，里的红芒仿佛火上浇油，“给我好好看着，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真正的白狼！”

他喊着的同时手上猛然推，刀横扫划大的银弯月，月中爆发纵横般的力，将正面格挡的江桦向后推几步有余。他堪堪向后错步化解余力，调息间只觉得狼牙的整个刀刃都微微颤抖起来。

从这一击的力来看，此刻梁秋的血统恐怕已经不在他之，力量比之刚开始对决的时候甚至有增无减。这就是那无限药剂的作用，此刻他走的是单行，能选择的唯有壮大和毁灭。过剩的力量在他的蓄积，唯有用战斗发来才不至于撑裂。

是了，他们都已经…无法回了。

后退的势猛然停止，江桦重新立刀，刀刃平举于鼻尖最标准的“正”姿态。调整和蓄力无衔接，只一个呼的功夫他便脚一瞪，整个人再度刺，狼牙刀刃变作模糊的虚影，切迎面而来的厉风中发铮铮的碰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