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其说是为了那么,不如说是只能那么。”梁秋耸耸肩,“从战争结束之后,我就已经失去了一切,那些有的没的我已经受够了。说到底,谁都想追求幸福,那为什么有些存在就活该被排除在外?”
“我所认定的事,就不会去吃回草。即使没有‘终极’没有资源也一样。该的我都已经了,该见的东西我也见完了,所以我懒得为了多活几年去说些是心非的漂亮话。只要我还能拿起武,到最后一刻我也会选择和他们为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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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桦默默地站着,不发一言。他知这番话远没有说完,这个人在黑暗中压抑了三十年,想来必定有太多东西烂在了心里,现在是这些腐朽最后现世的机会了。
“直到现在你还是这么想么?”江桦低声,“这时候回的话,你本还有机会。”
“黑狼被决的那一天,也了这么一场雨。”许久之后梁秋轻声开了,“每个人都冷得不想动弹,就那样站在旁边看着他四象,暴走过曾经的基地,每一滴雨都被染成红…那真是让人讨厌的天气。”
难以想象他是如何从这坍塌的泥堆里幸存的。即使知了密的存在,从他上错的血痕就能看得来逃的过程何等艰难,足以称之为惊人。但此时这奇迹已经不值一提,最后拥有的东西也背叛了他,他已是彻底的孤家寡人。
江桦在残骸的边缘停,不声不响地静立当场。两影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相顾无言,当的细雨沙沙地。
“从前我以为你也会走上这条,但我错了,驱动你的从来不是勇气,而是恐惧。”梁秋的话却没有说完,接着偏过瞥向他,“从一开始就是这样。你所的一切,都只是在捍卫自己所能拥有的东西。所以你不会去侵略,所在意的只是那些人是否还在边…只是单纯的,在恐惧着‘失去’罢了。”
江桦和那目光相接,从中读的意味尽是无可奈何。这个男人依旧对他了如指掌,这么多年的隐秘只在一语间被破,但不同的是这次他能给回答了。
“呵,都这时候了你倒要来同我?”梁秋一丝冷笑,“省省吧,我还没落到需要被人安的程度。这么多事看过来,早已没有什么东西能叫我害怕,原兽也好、那些当官的也好、或者生生死死也好,对我来说都只是一样的玩意,所谓的孤独背叛之类更是个笑话。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上、在其他人的上,我更乐意去相信自己。”
语气听不一动摇,依旧是这个男人的风格。很久以前他就知没有人能劝服他,换了如今的自己还是如此。
“你最终也没能走过去。”江桦说,“被接纳的机会一直都存在,外界没有遭到那个地步,被束缚的只是自己的想法,去主动躲开了外面的世界…你恐惧着背叛,但最后是你自己背叛了所有人。”
而在那喧嚣与光焰的另一边,碎石满地的坑边,角落依旧笼罩在寂静和黑暗里。
“你说的没有错。”他
“就算是面对着这样的天,他仍然说自己很幸福…那时候我看着他那么个笑法,真是很想往他脸上来一拳。”梁秋顿了顿,“即使到今天、三十年过去了,我依旧没能想通他那天所说的‘幸福’的义。果然是够恶心人的一个畜生。”
大半个边角已经倒塌,樯倾楫摧满目疮痍。雨敲打着地面,孤独的人影站在残砾碎瓦之间,默默地仰凝视着天边连绵的焰光,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步步接近的脚步声,亦或早就知他会前来。
“你这些年所的事,就是为了破解那句话么?”江桦声问。
大型武无法开城区,人类最生猛的火力也已尽皆聚集于此。一切只发生在十几亩大小的工业区,但此刻毫无疑问就是原兽战争的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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