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为了见路濯,他连这大事专用行都换上了,可想而知心里并没有他表现来的那么轻松,说不定比他还张。
“已经在客栈了,在二楼的休息室里。”蔺辛说。
不说话的时候恍若隔世,一说话,那熟悉的觉便回来了。
二十秒不到的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分外漫,沉泽和付生觉他们等了很久,才终于听到门开的声音。
沉泽:“……”
凤凰先生心里哼哼唧唧,刚要怼他,听到外面响起细微的人声,其中一声音温和清,让沉泽和付生瞬间噤了声,怔在那里。
看着更白更,是敛魂重生后的结果,而敛魂重生的前提,是死魂消。
直播开到一半的时候就来了,怕打扰路濯休息才没来。
沉泽和付生的视线停在路濯上,一瞬不瞬的看着他。
沉泽和付生在里面等着,心里除了期待之外,多少有些张。
休息室的门缓缓推开,走上楼的人不少,最后来的却只有路濯一个人——大家知故人重逢会有很多话想说,所以都停在了外面,把空间留给路濯和他的故人们,连陆封识都没来。
路濯笑起来:“再造作打你们嗷。”
“说的也是,但也不怕你笑话,我现在特张,说不原因的张,比我以前相亲的时候还张。”
客栈休息室有三间,蔺辛带路濯去的是最后一间。
两个人恍然看着面前闭着的木门,心里不自觉又张了起来。
呵,虚伪。
“吱呀——”
路濯也看到了沉泽和付生,八千多年过去,沉泽看起来比从前敛许多,眉目不似以往张扬,而付生短发利落,睛微微弯着,弧度很好看。
休息室三个字刻意加重音量,楼上两个人会意,收回暗中观察的视线,悄无声息去了休息室。
“肯定记得,蔺辛不是已经说了么?他的记忆已经回来了。”
不过有些事是不会变的。
虽然沉泽话说的不耐听,但还算有用,付生觉心里的张稍稍缓了一些。
沉泽和付生心里宽,却又想到路濯上没有岁月留的痕迹,并不是因为他得到了何优待,而是他的岁月停在了那个时候,世间,与路濯而言从此尽成空白。
两个人假模假样惊恐后退:“哇呀,小崽崽好凶,我好怕哦!”
付生看着沉泽,开就是怪气三连:“不张,自然,有息?”
这怪气的觉和以前一模一样。
路濯也随着蔺辛朝二楼走,其实也不算走,小崽崽在陆封识怀里团成一团,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。
无论岁月停滞还是继续往前,大家都在变,沉泽和付生是这样,路濯也是这样。
你这个人真是好不善良。
再听到,恍若隔世。
以前付生也是这样,喜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说这些茶里茶气的话,里里外外反差极大。
凤凰和不死树,放到外面都是让人敬畏的大妖怪,很难想象会是这样的画风。
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,从前几乎每天都能听到。
沉泽和付生却不在乎这些,和从前一样陪着路濯在那边闹,等闹的差不多了,停来恢复正经模样,看向路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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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行吧。”
路濯哭笑不得,又听着付生声音响起:“看来小辟邪连理都不想理我,这可真让我伤心。”
沉泽看着路濯,稍稍扬眉,话音故意拉:“几千年不见我们小辟邪架大的很呀,看到我们不说过来也就算了,连话都不肯说了?”
“张什么?你自然就行,我们从前跟他多好,和家人也没有区别了,这样的关系,不会因为八千多年的间隔消减的,你放心。”沉泽瞥付生一,“所以把你这副没息的模样收一收,丢人。”
“你说他还记得我们吗?”付生问沉泽。
角和从前一样莹,瞳和从前一样澄澈,人和从前一样温,八千多年并不短暂,却没在他上留任何痕迹,他和从前唯一的差别,就是比那时候看着更白更温了一些。
想到这里,沉泽和付生的心沉重起来,隔着那段距离看着路濯,沉默不语。
他怀着对许多人的意和无法归去的遗憾,在乌弋山的法阵里,生生被山风撕成了灰。
然而也就缓了不到十秒,十秒后,付生看到沉泽从屏风后走来,上换了衣服,那衣服他认识,金线凤凰羽织就,沉泽只在重要场合才穿他,这一万多年里也就穿了五六次。
路濯也在看他们,三个人视线相对,神如一辙的温,许久,齐声笑了。
路濯记得,从前付生喜发,青丝至腰间,垂来像是墨的绸缎,他也不笑,大多时候缄默不言,很少能在他眉间看到这样漂亮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