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节(2/2)

后有几只妖怪在窃窃私语。

此时天刚蒙蒙亮，日光从这边缓缓倾洒，而另一边月亮还未消散。

路濯悄咪咪过来瞄了一，在看到那从半空中掠过去的赤龙尾后，知自己没找错人，就是他。

有时候，路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好，没息不说，整天躲在角落里这样看烛龙，很像个窥探爆表的小怪，怎么想怎么不正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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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并不难。

在最后一缕要消散的瞬间，陆封识化成烛龙，取隐于神魂里的烛，行把路濯散去的灵魂敛了回来。

“这谁晓得，他天天都来，但天天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，就躲在那里朝着钟山看，不就是一山一树一云雾嘛，哪里都有，有什么好的看，他好奇怪的嗷。”

五脏六腑像是被被腐蚀，咙里全是破碎的血沫，呼都好像带着郁的血腥味，摄人的冷和刺骨的疼覆盖全，让陆封识觉得他这一生所有的温度都要被耗尽了。

“你放心，只要我的意识还残存一，那么无论离你多远，无论时隔多久，我都会找到你……我会不停朝你奔赴而去。”

叫什么？

钟山，赤影，令人畏惧臣服的威势和压迫……众山妖怪中符合这些关键词的，只有一个。

山间清风微拂，云层渺渺，绵团的声音温。

陆封识前的画面再次化作虚无。

想到这里，小绒团就会笑起来，抱着尾快乐打起。

他天天来，也天天能看到烛龙。

世界被乌云遮蔽，不见一光亮，只剩无边无际的黑暗，但这次，他没有在黑暗中停留太久，远有散着微光的碎片浮过来，化成一只无形的手，把他带夜，送到黎明之中。

“……”

路濯还真是在打烛龙的主意。

“嗯嗯嗯？钟山，前段时间他来找我打听过钟山上那位的事，问这问那问题可多……他不会是在打烛龙的主意吧？”

妖怪们：嗯嗯嗯？！

有时是龙尾，有时是在云雾中探来的一龙角，有时什么都看不到，但路濯能从风里受到他的气息，知他想见的人就在山上，和他的距离那么近。

掌钟山的神明。

辟邪从前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陆封识心里，他看着怀里的玉，缓缓笑了起来。

从那之后，路濯就经常躲在这里偷看——他选择的这个角落很好，能在隐蔽自己的同时，把山上所有收中。

他低，第一看到了辟邪，小绒团躲在树后偷偷朝着外面看，尾晃来晃去——刚刚蹭到陆封识手的就是这个。

云朵一般的绒团逆光站在那里，神比天上的日光还要温。

“至于名字……好嘛，你不愿告诉我，那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也是一样的，但你一定要记好啊，绝对不能忘记，不然我是要生气的，听清楚了烛龙，我叫……”

“那只瑞兽又来了，你们说他是想什么呀？”

意识到这一，陆封识很快明白过来，他现在所的地方不是自己的梦境，而是在路濯的记忆碎片里。

闭上睛的那一刻，陆封识前的画面再次颠倒，回到了辟邪离开山上的时候。

“你可一定要记住啊。”

“……路濯？”陆封识恍然看着路濯，许久，轻声唤他。

陆封识睁开睛，觉手上一，像是被一团绒绒的东西蹭了过去。

烛龙。

献祭灵魂是什么觉？

他带着烛回到钟山，以龙骨炼玉，献祭神魂把辟邪的魂魄收敛至玉，以他的神魂来养辟邪的神魂。

很没息。

他一怔，顺着路濯的视线朝远看去，云雾缭绕，山覆霜雪，很熟悉，是钟山的方向。

他不存在于这个空间。

他抱着辟邪的魂玉，在钟山不见底的地方陷沉睡。

不是吧不是吧？居然有人敢打烛龙的主意？

但是……要让他上山去找烛龙，他又不敢。

我上来就是一个好家伙。

这话，我信了，但这次不用你等我，我会在你之前醒来，然后等你应约朝我奔赴而来。

之前的梦境里，他的声音湮灭在簌簌山风里，无声无息，而这一次，陆封识终于听到了那个答案。

那天，从几只妖兽的獠牙逃离回家后，他四打听救自己之人的消息，很快有了答案。

但是，没关系。

“……我叫路濯。”

小绒团却好似没听到，依旧晃着尾朝外看，陆封识抬手去勾幼崽那条绒绒的尾，手指却从那条小绒尾上直直穿了过去。

第80章 来到客栈的第080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