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钊站起来,看着裴凛之,笑:“没想到有朝一日,还能与裴将军并肩作战,实乃薛某之幸!”
西戎骑兵多且勇猛,但对上他们训练有素的步兵,优势并不明显。而对方的步兵更是没有章法可言,是以打起来对方的伤亡已经倍数于己方了。
问完毕归来,裴凛之心澎湃,对着烛光,更加无比思念萧彧,便拿起笔来,开始给他写信,倾诉此刻的衷。
这又是一个异地的年,条件艰苦,过年也只能给将士们加一羊羹。
萧彧抬起,冲他笑了笑:“还是你懂我心思。”
“嗯!”
这么好的兵,裴凛之又何尝愿意让大家受苦。
萧彧欣一笑:“你现在该的事,就是好好大,学好本领,这样才能替爹爹分忧。”
这个冬天,他们在秦州不知是怎么过的,十几万人,找住的地方不容易吧,这么冷的天住毡房帐篷也是够不好受的。
阿平说:“要是我能快大就好了,就能帮爹爹和师父分忧解难了。”
自己的同胞。以战止战,这是唯一的路。
同一时间,远在新丰的裴凛之也在着与萧彧同样的事。
向过来:“陛,可是要写信?”
看到援兵,裴凛之大松了气,双手托起单膝跪在地上的薛钊:“薛大人,快快请起,幸亏您们及时赶到,一路风霜,大家都辛苦了。”
他们在接到命令后,便组织人日夜兼程,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,生怕贻误战机。
正月旬,薛钊与梁州刺史率领五万援兵到了,这些兵也不全是雍州与梁州的兵,还从荆州也调了一些过来。
援兵已至,裴凛之便要准备攻打安了,他的胳膊也好得差不多,绷带已经取,能活动了,只是还不能练功。
萧彧说:“乖,你自己去吧,我坐会儿。”
阿平便起了:“好,那我去了。”
萧彧提起笔,一笔尖,开始给裴凛之写信。
向脸上温一笑,过来替他磨墨。
萧彧什么忙也帮不上,唯有信任凛之,给他鼓励,好后勤,等他打安。如今已无退路,除非打安,军队不可能撤回来,否则潼关就白打了。
萧彧总是隐隐不安,上次那场大战,西戎主帅还是他亲手生擒的,怎么可能毫发无损。他不说,应该是怕自己担心。
要说接来这一仗还有什么会让他有必胜的信心,那就只能是将士们的勇猛和严明的军纪了,这一从上次锋就看来了。
萧彧只是在这个团圆的夜晚格外思念裴凛之,凛之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,每次写信回来,除了军,关于他自己的,都是一切安好。
他让人叫来了
阿平走了,阁里就剩了萧彧和一直静默不语的向。萧彧拿起剪刀剪掉了灯,灯火亮了一些。
“嗯,我会努力的。爹爹,你陪我去放爆竹吧。”阿平拉着萧彧的手。
将士们都是南方人,谁都没有经受过漫的冰天雪地的冬天,甚至连避风御寒的地方都没有,还是大家临时搭建的,条件太过艰苦,但也没有听到什么怨言。
他们都明白,再苦也不能退,否则之前的牺牲就白费了。况且这是为了从戎人手中收复河山,他们所的,是为了天汉人和孙后代。
裴凛之说:“既然大家都到了,那便好好歇息。等大伙都适应了,我们便攻打安,早日打完仗,早日还乡!”
萧彧将纸铺开,待墨磨好,也没急着动笔。向磨好墨,便主动退到一旁去了,将私人空间留给萧彧,他要给裴凛之写信,那必定是有许多心里话要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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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彧说:“注意安全。”
裴凛之与将士们饮一般无二,他常常以作则,平易近人,与将士们同甘共苦,是以极受大家拥。
年后还有仗要打,希望这一仗能够一劳永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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