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回 惩淫恶阖家骈戮 受招抚渠帅立功(2/3)

且说怀宗生母刘贤妃，生前已经失，殁葬西山。怀宗年甫五岁，未识生母瘗所，及年渐，询及近侍，方知窀穸所在，密付侍金钱，楮往祭。到了即位，追尊生母为孝纯皇后。且因东李庄妃，鞠育有恩，特上妃封号，并赐妃弟李成栋田产千顷，庙号大行皇帝为熹宗，尊熹宗后张氏为懿安皇后，立后周氏，册田氏、袁氏为妃，为文伏笔。典礼定，谋修治术，起袁崇焕为兵尚书，督师蓟、辽。崇焕至都，见平台，怀宗咨及平辽方略，崇焕对：“愿陛假臣便宜，约五年可复全辽。”怀宗心喜，又问了数语，少憩。给事中许誉卿，便问崇焕：“五年的限制，果可践言否？”崇焕：“皇上为了辽事，未免焦劳，所以特作语。”誉卿：“主上英明，岂可漫对？倘若五年责效，如何覆命？”崇焕俯首不答。自知说错，所以俯首，然后来被置重辟，已伏于此。既而怀宗复，崇焕又上前跪奏，略言：“辽事本不易奏功，陛既已委臣，臣亦不敢辞难。但五年以，转军饷，工给械，吏用人，兵调兵遣将，须外事事相应，方能有济。”怀宗：“朕知了。朕当饬四大臣，悉如卿言。”崇焕又奏称制辽有余，杜谗不足，一国门，便成万里，设有妒功忌能的人员，便足坏事。怀宗闻言，为之起座：“卿勿疑虑，朕当为卿作主便了。”大学士刘鸿训等，复请赐崇焕尚方剑，令便宜从事。怀宗概行照允，即遣崇焕去讫。

去而大经正矣。伏惟圣鉴施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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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魏阉伏法，所有历年奖敕，尽行收还，各生祠，尽行撤除，至是复毁去《三朝要典》，乃将阉党所著邪议，一律推翻，遂赠恤天启朝被害诸臣，如前六君，后七君等，概赠官爵，悉予嘉谥，罢免追赃，释还家属。外人心，喁喁望治。既而韩爌至京，命为首辅，令定魏阉逆案，爌不广搜穷治，仅列四十五人，呈拟罪。怀宗不悦，命再钩考，且面谕韩爌：“忠贤不过一个竖，乃作犯科，无恶不作，若非外臣僚，助他为，那有这般凶暴？现在无论外，须要一律查明，共同加罪，才见得是明刑敕法呢。”爌复奏：“外廷臣工，未知事，不便捉风捕影，任罗织。”怀宗微笑：“只怕未必，大约不敢任怨，所以佯作不知。明日朕当示卿。”言毕，即退殿。越日，又召见韩爌等人，指案上布，语爌等：“中章奏累累，统是逆阉旧党，赞导拥，颂谄附，卿可一一案名，列表惩。”爌又叩首：“臣等职司辅导，不习刀笔。”怀宗面有愠，又顾吏尚书王永光：“卿系职掌铨衡，彰善瘅恶，应有专责。”永光亦回奏：“臣止任考功，未曾论罪。”阉党罪恶滔天，害人奚止十百？此次怀宗践阼，敕定逆案，正当罗列无遗，为后来戒，乃彼推此诿，果属何为？怀宗又回顾刑乔允升及左都御史曹于汴：“这是二卿的责任，不要再推诿了。”当命左右携布，缴给允升，自己竟座。允升不能再诿，只好与曹都御史，捧来，启检视，名列表，共得二百余人，呈钦定。怀宗亲自裁夺，科罪七等。首逆魏忠贤、客氏，依谋反大逆律，枭首磔尸。次与首逆同谋，如崔呈秀、魏良卿、侯国兴等六人，立即斩决。又次为结侍，如刘志选、梁梦环、倪文焕、许显纯等十九人，均拟斩首，秋后决。还有结近侍次等，如魏广微、周应秋、阎鸣泰、杨维垣等十一人，及逆孽魏志德等三十五人，一并充军。再次为谄附拥，如太监李寔等十五人，亦俱充军。又有结近侍末等，如顾秉谦、冯铨、王绍徽等一百二十八人，俱坐徒三年。最轻是结近侍减等，如黄立极等四十四人，俱革职闲住。这二百多名罪人，统榜列姓名，各注罪状，刊布中外，且饬刑照案惩办，不得再纵。于是客、魏两贼的尸首，再加寸磔，此外已经伏法，不必再，未经伏法的罪犯，悉照钦定逆案，应斩应戍应徒应革职，置了结。八千女鬼，化作婆，不消细说。

忽接福建巡抚熊文灿奏章，称海盗郑芝龙，已经招降，应乞加恩授职等语。小叙到此，不得不将芝龙来历，详述一遍。芝龙泉州人，父名绍祖，为泉州库吏。太守蔡善继公，突被一石击中额上，立饬卫卒查捕。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