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五回 新抚赴援孤城却敌 叛徒归命首逆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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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三善正会师六万，击西，连战皆捷，遂渡渭河，直达大方。安彦逃织金，安位及母奢社辉，窜居火灼堡，三善乃檄令安位母，速擒安彦及崇明父，解献军门，请旨赎罪。安位母倒也惊慌，只恐三善未必践言，特遣人赴镇远，至总督杨述中乞降，述中当即允许，致书三善，令他撤兵。三善以元凶未翦，不如即抚即剿，述中一意主抚，彼此辩论不明，反将军务搁起。安彦侦知形，日夜聚兵，为再计，且勾通四川乌撤土目安效良，作为外援，一面与悍党陈其愚密商，令他诈降三善。三善见了其愚，初颇怀疑，经其愚狡黠善辩，遂以为诚信可靠，引作参谋。燮元收降罗乾象，三善收降陈其愚，同一招抚，而结果迥异，是仍在知人与不知人耳。其愚诈言彦远窜，势不足虑，不如撤还贵州。三善因师连捷，颇有骄心，且久住大方，粮将尽，遂信了其愚的计划，焚去大方庐舍，率兵东归。其愚自请断后，三善许诺，乃将各队兵，陆续先发，自与副将秦民屏等，揽辔徐行。那知其愚早已报知彦，令他发兵追击，等到彦兵至，恰密遣心腹，驰禀三善，只说是其愚遇贼，速请回援。三善返旆往救，遥见其愚跃奔来，还他被贼所追，急忙救护，说时迟，那时快，其愚见三善在前，故意的策数鞭，起前蹿，竟将三善的坐骑撞翻，三善从上跌将来，自知有变，即将帅印掷付亲兵，自袜中小刀，横颈刎。其愚很是厉害，意生缚三善，便夺刀，三善怒骂不止。秦民屏正来相救，偏偏贼兵大至，围拥上来，民屏战死，三善被杀。秦佐明、祚明等，突围走。贼兵尚并力追赶，还亏前行将校，回迎击，方得杀退贼兵。监军御史傅宗龙，闻三善被戕，矢志复仇，独率壮士数百人，潜蹑陈其愚后尘。其愚正在得意，扬鞭归去，唱蛮歌，不防宗龙赶到，一声唿哨，刀齐起，立将其愚斫落，连人带，剁作数段。三善至此，亦堪瞑目。宗龙割其愚首级，招呼壮士，飞还走，贼兵闻警来追，那宗龙与壮士数百名，似风驰电掣一般，霎时间走得很远，无从

又数日，楚、粤、蜀各兵亦到，李橒乃卸任而去。城已保全，才行卸任，我钦李公忠荩。

是时朱燮元已升任四川总督，兼兵侍郎，再举讨贼，大集将佐等计议：“我与永宁贼相持已久，尚不得志，无非因贼合我分，贼逸我劳呢。今拟尽撤各防，会剿永宁，捣平巢，在此一举。”秦良玉首先允议，诸将亦拱手听命，遂令副将秦衍祚等，往攻遵义，自率大军讨，历破诸险，将薄永宁。奢寅自遵义还援，带着樊虎等人，前来搏战，被燮元督军猛击，杀得弃甲曳兵。奋追至老君营、凉伞铺，尽毁贼垒。寅中二枪，仓皇遁走，樊虎伤重即死。燮元还破青岗坪，扑永宁城，一鼓齐上，生擒贼目周泰等，降贼二万。惟崇明得脱，败奔旧蔺州城。罗乾象已由燮元保举，擢为参将，愿率一军穷追崇明，燮元遣他去讫。乾象甫行，遵义捷音亦至，逐去贼目尤朝柄、杨维新、郑应显等，降贼党安銮，克复遵义全城。于是燮元再自永宁师，为乾象后援，途次接到乾象军报，奢贼计穷，已走西、龙场，向安氏借兵，再图报复。燮元乃驱直，与乾象会师，向蔺州发，忽由探报到，安彦已兵两路，帮助奢氏，一窥遵义，一窥永宁，已过赤河，向狮山来了。燮元遂命罗乾象攻蔺州，自往狮山截击贼锋。乾象督兵至蔺，用了火炮火箭，击城中，把奢氏的九凤楼，片刻毁去。城中自相哗噪，当由乾象乘隙攻，扫尽贼众。崇明父时已转走龙场，无从缉获。蔺州方，燮元至芝麻塘，遇着安氏所遣的贼众，一阵击退，再兵至龙场，崇明已如惊弓鸟，漏网鱼，未战先逃，连妻弟都不及带去。官兵遂将他妻安氏，弟崇辉，一并擒住，斩首以千万计。复四追觅崇明父，嗣闻崇明父，相继遁西，燮元以王三善方在得手，不攘功，便勒兵不追。申明燮元意旨，可见燮元之不追，并非畏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