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回 王化贞失守广宁堡 朱燮元巧击吕(3/3)

余人，谋为应，被燮元一一查，枭首悬城。贼又四面架起望楼，与城齐，也由燮元暗遣死士，放火焚去，斩了贼目三人，相持至十余日，孤城兀峙，不损丝毫。可谓善守。

诸援兵，次第趋集，就中有一个巾帼英雄，系石驻宣抚司女总兵秦良玉，也率队到来。良玉忠州人，曾嫁宣抚使千乘，千乘病死，良玉英武知兵，代为统领。崇明夙慕英名，发难时曾厚遗良玉，乞为臂助，良玉语来使：“你不闻我秦氏世笃忠贞么？我兄屏、翰，奉旨援辽，俱死王事，只有我弟民屏，负伤归来，现在伤痕已痊，我当带领弟侄，效死报国，甚么盗，敢来污我！”英气，足愧须眉。秦良玉为明末女杰，故叙述履历，格外从详。言毕，将所遗金银，掷还来使。来使言不逊，恼得良玉起，佩剑，砍作两段。快之至。当率所兵，与弟民屏、侄翼明等，卷甲疾趋，潜越重庆，分兵为二。留翼明屯南坪关，截贼归路，又留兵一千，多张旗帜，护守忠州，作为南坪关的犄角。自率锐卒三千人，沿江而上，直抵成都，离城数里寨。崇明父见援兵日至，也陆续募集党羽，分拦阻。且督众更番攻城，自初冬至暮冬，岁已且尽，仍然围攻不辍。城中人伏腊不祭，岁朝不贺，一意同悍寇拼命，与城存亡。非燮元之抚驭有方，安能得此。元夕已过，贼攻少懈，燮元方城少憩，忽城上来了守卒，大呼：“有旱船来了，请主帅速即登城！”燮元忙上城楼，但见有数千悍贼，自林中大噪而，拥如大舟，可丈许，约五百尺，筑层楼数重，上面站着一人，披发仗剑，旁竖羽旗，中载数百人，各挟机弩毒矢，翼以两云楼，用牵曳，势将近城，较诸城楼上面，还尺许。这是何？费人疑猜。守陴的老幼妇女，顿时大哭起来。燮元忙即谕：“不妨不妨，这是吕公车，可以立破。”是谓知兵。随即命守卒：“我有木预备，搁置城，无论大小，一并取来！”守卒忙即运至，由燮元亲自指，木为杆，短木为轴，轴上已有索，转索运杆，可发大炮。炮中有千斤石，飞去，好似弹。这边已装好大炮，那边吕公车适至，第一炮轰去，击毁车旁云楼，第二炮轰去，不偏不倚，正将这披发仗剑的贼目，一石打倒。看官听说！这全车的举动，全仗他一人指挥，他已被击，车中人都成傀儡了。燮元更用大炮击，负痛返奔，冲动贼阵。那时燮元乘势击，大杀一阵，便即还城。

崇明父尚不肯退去，会有裨将刘养鲲，报称贼将罗乾象，遣私人孔之谭输诚，愿自效用。燮元即遣之谭复往，令与乾象俱来。及乾象既至，燮元方卧城楼，起与共饮，饮至酣醉，复呼令同寝，鼾声达旦。这是有诈，莫被燮元瞒过。不然，崇明未退，乾象新降，安得冒昧若此？乾象因此激，誓以死报。燮元遂与他密约，令诱崇明登城，设伏以待。果然乾象去后，即于是夜偕崇明登城，甫有一人悬梯而上。守兵遽行鼓噪。崇明料知有备，逸去，等到伏兵突，追赶不及，只拿住他随卒数人。乾象即纵火焚营，崇明父，仓猝走泸州，成都围解，乾象率众来归。燮元上书奏闻，朝旨擢为四川巡抚，于是复率诸军讨，连复州县卫所四十余，乘胜攻重庆。

重庆为樊龙所据，已九阅月，贼守甚固，自二郎关至佛图关，为重庆要，悍贼数万扼守，连营十有七座。总兵杜文焕及监军副使邱志充、杨述程等，率兵攻，连战不。石砫女官秦良玉，请从间绕关后，两路夹击，定可破贼等语。燮元很是嘉许，遂命良玉带领兵，觅路径去。贼兵只前敌，不防后袭，谁知后面竟来了一位女将军，铁甲银枪，蛮

将军巧计纵鹰犬，悍贼穷途陷网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