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六回 据镇城哱氏倡乱 用说客叛党骈诛(2/3)

怏怏就，到了金城，寇骑辟易，追杀数百人。奏凯归来，取外，见诸镇兵皆懦弱无用，遂藐视中外，渐益骄横。馨不以为功，反名粮，索瘢，嗣闻承恩娶民女为妾，遂责他违律诱婚，加杖二十。明是有意激变。看官！试想承恩骄戾成，那肯受这般委屈？就是他老哱拜，亦觉自损脸面，怨望得很。还有土文秀、哱云两人，例应因功升授，偏也由馨中阻，未得偿愿。数人毒气，遂齐向巡抚署中去。冤冤相凑，戍卒衣粮，久欠勿给，军锋刘东旸，心甚不平，往谒哱拜，迭诉党馨待形。哱拜微笑：“汝等亦太无能为，怪不得被他侮。”两语够了。东旸闻言，奋然径去，遂纠合同志许朝等，借白事为名，哄帅府，总兵张维忠，素乏威望，见众拥，吓得手足无措。东旸等各白刃，胁执副使石继芳，拥军门。党馨闻变，急逃匿中。只有此胆，何故妄行。旋被东旸等觅得，牵至书院，历数罪状，把他杀死。该杀。石继芳亦首两分。遂纵火焚公署，收符印，释罪囚，大掠城中；迫张维忠，以侵粮激变报闻。维忠不堪受迫，自缢而亡。死得无名。

东旸遂自称总兵，奉哱拜为谋主，承恩、许朝为左右副将，哱云、文秀为左右参将，当分四，陷玉泉营及广武，连破汉西四十七堡。惟文秀围平卤，守将萧如薰，率兵登陴，誓死固守。如薰妻杨氏，系总督杨兆女，语如薰：“汝为忠臣，妾何难为忠臣妇。”可《女诫》。遂尽簪珥，劳军士妻女，由杨氏亲自带领，作为一队娘军，助兵守城。文秀攻围数月，竟不能。东旸复分兵过河，取灵州，且诱河各，愿割池一带，听他驻牧，势甚猖獗。总督尚书魏学曾，飞檄副总兵李昫，权署总兵，统师剿。昫遣游击吴显、赵武、张奇等，转战而西，所有汉西四十七堡，次第克复。惟宁夏镇城，尚为贼据。河酋著力兔，带领番兵三千骑，来援东旸，屯演武场。东旸益掠城中女，馈献，人大悦，扬言与哱王已为一家，差不多有休戚与共的形。哱云引著力兔再攻平卤，萧如薰伏兵南关，佯率羸卒城，挑战诱敌。哱云仗着锐气，当先驰杀，如薰且战且行，绕城南奔；看看南关将近，一声号炮，伏兵尽发，将哱云困在垓心，四面注弩，霎时间将哱云死。著力兔尚在后队，闻前军被围，知中计，遂麾众北走，遁去。利则相亲，害则相舍，外人之不足恃也如此。朝旨特擢萧如薰为总兵，调麻贵为副总兵，攻宁夏，并赐魏学曾尚方剑，督军恢复，便宜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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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史梅国桢保荐李成梁如松，忠勇可任，乃命如松总宁夏兵，即以国桢为监军。会宁夏巡抚朱正、甘肃巡抚叶梦熊，均先后到军，并城。学曾与梦熊定计，毁决黄河大坝，用城。外约数尺，城中大惧，由许朝缒城潜，径谒学曾，愿悔罪请降，学曾令还杀哱拜父，方许赎罪。许朝去后，杳无音信，如松遣骑四探，忽闻庄秃赖及卜失兔，纠合落三万人，犯定边小盐地，别遣万骑从池西沙湃，衔枚疾，为哱拜声援。那时如松飞报学曾，学曾才知他诈降缓兵，亟遣副总兵麻贵等，驰往迎剿，方将众击退。既而著力兔复率众万余，李刚堡，如松等复分兵邀击，连败众，追奔至贺兰山，众尽遁。官军捕斩百二十级，悬诸竿首，徇示宁夏城，守贼为之夺气。独监军梅国桢，与学曾未协，竟劾他玩寇误兵，遂致逮问，由叶梦熊代为督师。梦熊令军中，先登者赏万金，嗣是人人思奋，勉图效力。过了五日，浸北关，城崩数丈，承恩、许朝等忙趋北关督守。李如松、萧如薰潜领锐卒掩南关，总兵秉忠，年已七十，奋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