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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回 侍母膳奉教立储 惑妃言誓神缄约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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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万历二十年,礼科给事中李献可以廷并无建储消息,特请豫教元,不意忙中有错,疏中误书弘治年号,竟被神宗察,批斥献可违旨侮君,贬职外调。王家屏封还御批,揭申救,大忤帝意。六科给事中孟养浩等,各上疏营救,神宗命锦衣卫杖孟百,革去官职,此外一概黜退。王家屏知不可为,引疾归田。吏郎中顾宪成、章嘉桢等,上言家屏忠,不应废置。神宗又恨他多言,夺宪成官,谪嘉桢为罗定州州判。宪成无锡人,里中旧有东林书院,为宋杨时讲,宪成曾与弟允成,发起修筑,至被谴归里,即偕同志攀龙、钱一本、薛敷教、史孟麟、于孔兼等,就院讲学,海闻风景附,往往讽议时政,裁量人。朝士亦慕他清议,遥为应和,后来遂称为东林党,与大明一代江山,沦胥同尽。小有诗叹

待至万历十八年正月,皇年已九岁,神宗亲御毓德,召见申时行、许国、王锡爵、王家屏等,商议立储事宜。申时行等自然援立嫡以四字,敷奏帝前。神宗:“朕无嫡幼自有次序,朕岂有不知之理?但犹弱,是以稍迟。”时行等复请:“元年已九龄,蒙养豫教,正在今日。”神宗称善。时行等叩首而退,甫门,忽有司礼监追止:“皇上已饬宣皇,与先生们一见。”时行等乃再返。皇皇三次第到来,神宗召过皇,在御榻右面,向明正立,并问时行等:“卿等看此状貌如何?”时行等仰瞻片刻,齐声奏:“皇龙姿凤表,岐嶷非凡,仰见皇上仁足昌后呢。”神宗欣然:“这是祖宗德泽,圣母恩庇,朕何敢当此言?”时行:“皇秋渐,理应读书。”王锡爵亦:“皇上前正位东,时方六龄,即已读书,皇读书已晚呢。”神宗:“朕五岁便能读书。”说着时,复指皇三:“是儿亦五岁了,尚不能离母。”乃手引皇至膝前,抚叹惜。时行等复叩:“有此玉,何不早加琢磨,畀他成?”神宗:“朕知了。”时行等方才告退。

立嫡,古礼也。无嫡则立,此亦礼制之常经。神宗溺于郑贵妃,乃立幼,廷臣争之,韪矣,但必谓储位一定,即有以固国本,亦未必尽然。兄挚废而弟尧立,后世尝颂尧为圣人,不闻其有背兄之恶玷。然则择贤而嗣,利社稷而奠人民,尤为善策,宁必拘于立耶?惟典学亲师,最关重大,士庶人之,未有年逾幼学而尚未就傅者,况皇耶?廷臣争请立储,致忤帝意,甚至豫教元之请,亦遭驳斥,神宗固不为无失,而大臣之不善调护,徒争意气,亦未始不足疵也。至于东林讲学,朝野景从,士横议,党祸旋兴,汉、唐末造,类中此弊,明岂独能免祸乎。

谁料这事为郑贵妃所悉,一寸芳心,忍不住许多颦皱。用元词二句甚妙。遂对了神宗,许多嗔撒的状态,得神宗无可奈何,只好低首心,求她息怒。刚为柔克,古今同慨。贵妃即乘势要挟,偕神宗同至大元殿,祗谒神明,设了密誓,约定将来必立常洵为太。又由神宗亲笔,载明誓言,缄封玉盒中,授与贵妃。仿佛唐明皇之对于杨妃。自此贵妃方变嗔为喜,益发竭力趋承。神宗已,镇日里居住西,沉湎酒,于是罢日讲,免升授官面谢,每至日三丈,大臣俱已待朝,并不见神宗来;或竟遣中官传旨,说是圣违和,着即免朝。今日破例,明日援行,甚且举郊祀庙享的礼仪,俱遣官员恭代,不愿亲行。女盅之,一至于此。大理评事雒于仁,疏上酒财气四箴,直攻帝失,其词略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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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宪成(1550—1612),字叔时,号泾,明无锡(今属江苏)人。万历士,官至吏文选司郎中。万历二十年(1594年)因怒神宗而去职回乡,在东林书院讲学,并逐渐形成一个政治集团“东林党”。有《小心斋札记》《顾端文遗书》等著作传世。

人得,因有是言。神宗了慈宁,转坤宁,与王皇后谈及立储事,王皇后亦为婉劝。后端淑,善事两太后,就是郑贵妃冠后,后亦绝不与较。所以神宗对于皇后,仍没有纤芥微嫌。此次皇后援经相劝,神宗亦颇为动。

神宗览疏大怒,几立杀于仁,还是申时行代为解免,才将他削职为民。后来吏尚书宋

盛世宁无吁咈时,盈廷哄总非宜。

攀龙(1562—1626),字从云,无锡(今属江苏)人,明学者、文学家。万历士,官至左都御史。天启六年(1626年)为阉党所诬陷,不堪受辱投而死。有《遗书》《周易简说》《秋孔义》等。

才知王泯偏党,清议纷滋世愈衰。

臣备官岁余,仅朝见陛者三,此外惟闻圣违和,一切传免,郊祀庙享,遣官代行,政事不亲,讲筵久辍,臣知陛之疾,所以致之者有由也。臣闻嗜酒则腐,恋则伐,贪财则丧志,尚气则戕生。陛八珍在御,觞酌是耽,卜昼不足,继以夜,此其病在嗜酒也。十俊以启幸门,

本未定,外变丛生,知当日外,请至回再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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