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回 破奸谋严世蕃伏法 剿宿寇戚继光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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驴都门去了。”仿佛孙庞斗智。光升闻到此言，才恍然大悟，齐声：“阁老见，足令晚辈钦服，但奏稿将如何裁定，还乞明教？”阶答：“现在党在京，耳目众多，稍一迟延，必然漏机谋，即致败事，今日急宜改定，只须把林御史原疏中，所说聚众为非的事件，尽抉发，参旁证，便足推倒严氏了。但须请大司寇执笔。”光升谦不敢当，永明等复争推徐阶，阶至此，方从袖中取一纸，示众人：“老朽已拟定一稿，请诸公过目，未知可合用否？”预备久了。众人览稿，见徐阶所拟，与林原奏，大略相似，中增各条，一系罗龙文与汪直通，贿世蕃求官；二系世蕃用术者言，以南昌仓地有王气，取以治第，规模不亚王阙；三系勾结宗人典楧，伺非常，多聚亡命，北通胡虏，南结倭寇，互约响应等语。光升：“好极！好极！小严的颅，教从此分离了。”徐阶即召缮折的记室，令密室，阖门速写。好在光升等随带印章，待已写毕，瞧了一周，即用印加封，由光升亲往递呈，大众别去徐阶，专待好音。

是时世蕃在狱，闻光升、永明等已将杨、沈两案加，自喜计得行，语龙文：“众官把你我偿杨、沈命，奈何？”龙文不应。世蕃握龙文手，附耳语：“我等且畅饮，不十日，定可狱。皇上因此还念我父，再降恩命，也未可知。惟悔从前不先取徐阶首，致有今日，这也由我父养恶至此，不消说了。功则归己，过则归父。今已早晚可归，用前计未迟，看那徐老儿及邹、林诸贼等，得逃我手吗？”除非后世。龙文再细问，世蕃笑：“取酒过来，我与你先痛饮一番，到了狱，自然信我言，毋劳多说。”原来两人在狱，与家居也差不多。没有如夫人相陪，究竟不及家里。他手中有了黄金，那一个不来趋奉，所以狱中役卒，与家仆一般。两人呼酒索，无不立应，彼此吃得烂醉，鼾睡一宵。到了次日午后，忽有狱卒走报，朝旨复，着都察院大理寺锦衣卫鞫讯，已来提及两公了。世蕃诧异：“莫非另有变卦吗？”言未已，当有锦衣卫趋，将两人反翦而去。不一时，已到安门，但见徐老儿，正朝服来，三法司等一同恭迓，相偕厅事中，据案列坐。两人奉召厅，跪在面，徐阶也未尝絮问，只从袖中取原疏，掷令世蕃自阅。世蕃瞧罢，吓得面如土，只好连声呼冤。徐阶笑：“严公！你也不必狡赖了，朝廷已探得确凿，方命我等质问，以昭信实。”世蕃着急：“徐公！徐公！你定要埋死我父吗？”何不立取彼首。徐阶：“自作孽，不可活，怨我何为？”言毕，便语三法司：“我等且退堂罢！”法司应命，仍令世蕃等还系。徐阶匆匆趋，还至私第亲自缮疏，极言事已勘实，如通倭寇，潜谋叛逆，有显证，请速正典刑，借公愤！这疏上去，好似世蕃的命符，不到一日，即有旨令将世蕃、龙文斩。世蕃还系时，已与龙文：“此番休了。”党齐来探望，世蕃只俯首沉，不发一言。还有何想？既而诏斩，两人急得没法，只得抱痛哭。其时世蕃家人，多到狱中，请世蕃寄书回家，与父诀别。当取过纸笔，磨墨展毫，送至世蕃面前。世蕃执笔在手，泪珠儿簌簌，一张白纸，半张透，手亦发颤起来，不能书字。也有今日。转瞬间监斩官至，押两人，如法捆绑，斩决市曹。难为了数十个如夫人。朝旨又削严嵩为民，令江西抚籍没家产。抚等不敢怠慢，立至严府查抄，共得黄金三万余两，白金三百余万两，珍异充斥，几逾天府。更鞫彭孔及严氏家人，得蔽匿盗，占夺民田女等状，计二十七人，一律发，将严嵩驱门外，家屋发封。嵩寄墓舍后，二年饿死。相士之言，不为不验。二十余年的大相，终到这般结局，可见古今无不败的权，乐得清白乃心，何苦贪心不足哩。大声呼喝，不啻暮鼓晨钟。

嗣是徐阶当国，疏请增置阁臣，乃以吏尚书严讷，礼尚书李芳，并兼武英殿大学士，参预机务，一面再惩严党，将鄢懋卿、万寀，袁应枢等充戍边疆，了结案。总督东南军务胡宗宪，因素党严嵩，心不自安，又见倭患未靖，恐遭谴责，乃于一岁中两获白鹿，赍献京师，并令幕才士徐文，附上表章，极称帝德格天，祥呈仙鹿等因。世宗览表，见他文辞骈丽，雅颂同音，不由的极的赞赏，当晋授宗宪为兵尚书，兼节制巡抚，如三边故事。且告谢元极宝殿及太庙，大受朝贺。已而宗宪复献白二枚，五芝五，草表的大手笔，又仗着徐文先生。名副其实。世宗越加喜，赐名曰玉，芝曰仙芝，告谢如前。赍宗宪有加礼。小叙到此，不得不将徐文履历，略行叙述。越中妇孺，多文轶事，故不得不提略叙。文名渭，浙江山人氏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