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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2章 舞枪弄棒

陆修之轻笑一声,对司怀说:“现在是夫夫共同财产。”

司怀摇摇头:“要不起要不起。”

陆修之输密码的手顿了顿:“为什么不要?”

司怀倚着墙,理所当然地说:“那些是你的钱啊。”

陆修之半阖着眸子,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
有些东西,司怀和他算的太清楚了……

司怀低头,姚前发了封邮件,问了下自己目前的资产,以及什么时候能赶上陆修之的程度。

姚前秒回消息:【道天观大概还要再过五百年才能追上现在的陆氏科技。】

司怀看着陆修之的后脑勺,幽幽地说:“果然,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。”

陆修之推开门,径直往里走。

司怀没有察觉到陆修之的异样,懒洋洋地跟上去,看到客厅的场景,忍不住吹了声口哨。

客厅的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,还摆出了好几个爱心,桌上、茶几上随处可见满了花束、气球,昏黄的感应灯自动打开,低缓暧昧的音乐缓缓响起。

司怀挑了挑眉,看向陆修之:“你安排的?”

陆修之摇头:“应该是易助理。”

司怀随手推开一旁的卧室门,床上也摆着玫瑰花瓣,空中泛着淡淡的香熏味。

整个房子都逛了一遍,司怀发现每个房间都是这种规模。

和客厅最大的差别就是床头柜上放着十分醒目的避孕套和润滑剂。

司怀特地多看了两眼,每个房间的口味还都不一样。

真贴心。

司怀大大咧咧地脱掉t恤和裤子,跳到陆修之身上,勾住他的脖子:“不要浪费易助理的心意。”

陆修之托着他的屁股,免得他掉下去。

“明天早上八点要到上清观。”

司怀眨了眨眼:“那你就蹭蹭别进去?”

陆修之低垂着眸子,望着他像小兽似的眸子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“司怀……”

司怀茫然: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陆修之收敛情绪,吻住对方的唇瓣。

司怀张着嘴,上颚被顶的发麻,呼吸被全然掠夺。
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陆修之这次亲得好像特别用力。

良久,司怀身上沁着层薄薄的汗水。

司怀他,双脚勾住陆修之精瘦的腰,压着嗓子说:“要舞枪弄棒。”

陆修之抬手,拨弄他温热柔软的唇瓣,低声问:“还有呢?”

司怀看着朦胧的光线,陆修之的手艺精进不少,他脑子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了。

他喘着气,鼻尖微微泛红,含糊不清地问:“还有什么?”

陆修之吻了吻他的鼻尖,指腹摩挲着唇珠,重复问题:“司怀,还有呢?”

还有……

司怀歪了歪脑袋,对上陆修之的眼睛,浅棕色的眸子蕴着暗光。

他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:“你。”

“要你。”

“乖。”

陆修之俯身含住司怀。

司怀仰着头,无意识地抓住床单,隐约察觉到今晚的陆修之似乎有些变化。

“司怀……我……”

他没有听清楚陆修之的低喃,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司怀躺在陆修之怀里,晕乎乎地想着,他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情?

十五楼

“行云,司观主还没有回复你么?”

“没有。”

方道长摇头,看见这无比暧昧的客厅,眼皮狂跳:“大概在忙着什么事情吧,电话也没接。”

卢任缓缓起身:“他们大概已经休息了,明日再说。”

方道长点了点头,推开卧室门,床上铺着的心形花瓣、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和润滑剂尽收眼底。

卢任转身走向另一间卧室,看见了一模一样的场景。

“无量天尊。”

第二天早上

一出门,司怀就看到方道长眼下挂着的青黑。

方道长幽幽开口:“司观主,我们的房间是不是弄错了?”

司怀疑惑:“怎么了?”

方道长沉默片刻,小声说:“那十五楼放着不少东西……”

司怀没听懂:“什么东西?”

陆修之懂了,准备的人大概因为不确定他会住哪里,所以两套房都放了一样的东西。

方道长有些难以启齿:“就、就一些伴侣生活用品……”

司怀愣了下,反应过来楼下估计也放了避孕套之类的东西。

他上下打量方道长,挑眉问:“你不会一个人玩了一晚上吧?”

方道长:“……不、不是。”

“没有玩……”

司怀:“你总不会是看见那些东西就没有睡好么?”

方道长缓慢地点了点头。

司怀沉默片刻,拍拍他的肩:“你这是道心不稳啊。”

方道长:“……”

“我不是,我没有。”

司怀:“我懂,我懂。”

方道长:“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早上是道教协会惯例的开幕式,这次交流会的主办方是上清观,一系列研讨活动都在上清观进行。

走到上清观门口,看着恢弘大气的宫殿、望不到尽头的道路,司怀扬了扬眉:“难怪昨天那个越南人这么嚣张。”

上清观的建筑群是白云观的两倍。

“道长。”

吕庆小跑过来,领着他们往右走:“往这个方向走便是举办开幕式的礼堂了。”

方道长不是第一次来上清观,一路走下去,他忍不住感慨:“上清观和几年前相比,又宏伟了不少啊。”

吕庆笑着解释:“每年都有不少香客主动出资,修葺道观,应该和道长以前见到的不太一样。”

开幕式的地点是礼堂,礼堂的墙上挂着上清观历任观主,以及观主们的简介。

司怀扫了一眼,看到其中一个框没有照片,就多看了两眼。

方道长也看见了,疑惑道:“张会长的照片为什么没有挂上去?”

吕庆愣了下,解释道:“这位是观主的师兄……”

“吕庆!”

吕庆望过去,连忙说:“师兄好像有事找我,道长们,前面就是了,座位前都有名牌的。”

司怀唔了一声,走进礼堂。

座椅的质量很好,软乎乎的,司怀靠在陆修之肩上,打起了瞌睡。

方道长看着商阳道协唯一一个空位,低声问卢任:“师父,师叔还不来吗?”

卢任:“我还没有联系到他。”

方道长开始打师叔的电话,也没有打通。

师叔年纪大了,手机时常忘记充电,方道长没有多想,看着入口处进来的人。

直到开幕式正式开始,师叔都没有出现。

这次华国总道协开幕式讲话的人并不是会长张天敬,而是文化局局长。

文化局局长显然对这种讲话非常有经验,他拿着话筒,连稿子都没看,缓缓说:“本次全国道教协会交流会目的是为了深入推进我国宗教华国化……”

方道长视线一转,没有看见师叔,反而看到了前方盯着司怀看的越天瀚。

越天瀚坐在主办方的位置,身旁是越永逸和张天敬。

司怀一进来,他的视线就没有挪开过。

开幕式正式开始,司怀还在睡觉。

越天瀚面露喜色,轻声对一旁的张天敬说:“师叔,开幕式已经开始了,还有道长没有到吗?”

礼堂的座位都是排满的,空位十分显眼。

越天瀚指着商阳道协的方向:“那边有一个空位。”

张天敬望过去,注意到了正在睡觉的司怀。

越永逸也看见了这一幕,皱眉:“司怀居然在睡觉?”

张天敬笑了笑:“大概是长途跋涉,有些累了吧。”

越天瀚愣住了,猛地看向张天敬。

“师叔,可是他……”

张天敬打断道:“天瀚,认真听讲。”

“司观主,司观主,张会长好像看过来了。”

方道长推了推司怀的胳膊。

司怀揉了揉眼睛,对上了不远处张天敬等人的目光。

见他们都望了过来,他索性身体一歪,直接埋进陆修之的怀里睡觉。

方道长:“……”

司怀懒懒地说:“反正都看见了,那就不用装了。”

方道长:“……”

一上午很快就睡过去了。

开幕式的讲话结束,司怀准时清醒。

他伸了个懒腰,慢吞吞地走出礼堂,低头看今天的行程表。

下午是符咒交流和方道长说的比赛。

司怀眼睛亮了亮:“下午就是比赛了么?”

方道长点头:“以前好像都是最后一天才会比赛,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提前了。”

司怀乐了:“提前好啊,早点比完早点拿奖金。”

再敲几个印,后面几天他就不用参加这交流会了。

“嗤。”

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嗤笑声。

司怀扭头看了眼,不认识,继续往前走。

越天瀚快步走上前:“司怀!”

“下午的比赛我和我哥也会参加的。”

“你不可能赢的。”

司怀脚步一顿,听出他是来找茬的。

“然后呢?”

越天瀚心里一喜,以为自己的激将法成功了。

“我哥是几十年来上清观天赋最高的人,师叔公布的天猷符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就画成功了。”

方道长:“司观主——”

话还没说完,被司怀一把捂住嘴。

司怀给他使了个眼色,接着看向越天瀚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越天瀚:“如果你能赢过我哥,我就当着全国道协的道友们向你鞠躬道歉。”

“如果你输了,你就当着全国道协的道友们向我鞠躬道歉。”

司怀顿了顿,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:“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?”

“我为什么会同意这种亏本买卖?”

越天瀚愣怔片刻,还没想明白哪里亏本了,便听见司怀的下一句话:

“你的道歉值几个钱?”

“敢不敢赌点大的?”

越天瀚:“赌什么?”

司怀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:“钱。”

越天瀚:???

第143章 推己及人

见越天瀚愣住了,司怀提醒道:“人民币,懂?”

方道长沉默了,难怪司怀刚才不让他说天猷符的事情,原来是因为钱。

他看向越天瀚,眼里充满了怜悯。

越天瀚没有留意到方道长的眼神,他还在震惊司怀居然要赌钱。

上清观隶属全真一派,以飞升登仙、长生久视为修道目标,严格遵守戒律,不能结婚。

对他们来说钱财是身外之物,而且平时也很少有要用到钱的地方。

司怀要赌法器越天瀚都能理解,可居然赌钱?!

越天瀚难以置信地看着司怀:“你庸俗!”

司怀懒懒地掀起眼皮:“不敢赌就直说。”

越天瀚扬起下巴:“谁不敢赌了!”

“我就是没想到师叔居然会欣赏你这种肤浅的人!”

司怀哦了一声:“看来你师叔也挺肤浅的。”

越天瀚瞪大眼睛,没想到司怀居然敢骂张天敬。

“你、你……”

他还没想出怎么骂司怀,便听见司怀问:“赌多少?”

越天瀚被转移了注意力:“你说多少?!”

司怀上下打量越天瀚,这人虽然爱找茬,但是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正经道士,身上除了一把桃木剑什么都没有戴。

司怀扫视一圈,目光落到越天瀚的脸上,仔细打量他的面相上

越天瀚莫名地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,他警惕地看着司怀:“你看什么?”

司怀估摸了一下他的财帛宫,有些遗憾地撇撇嘴。

花钱如流水,蓄财能力低下。

简单地说,是个没有存款的人。

“就十万吧。”

越天瀚点头:“好,十万就十万。”

“如果你输了,还要给我和我哥赔礼道歉!”

见他点头点得这么干脆利索,司怀眯起眸子,缓缓地说:“道歉的话,是另外的价钱。”

越天瀚:???

司怀又扫了一眼他的财帛宫:“再加五万。”

越天瀚神情一怔,他卡里好像就剩下十五万。

“好!十五万就十五万!”

留意到他的表情,司怀挑了挑眉,晃晃手里的手机:“我录音了,你别想赖账。”

越天瀚:“……”

“天瀚,司观主?”

张天敬走出礼堂,看见司怀和越天瀚后,笑了笑:“你们已经认识了吗?”

越天瀚点头。

司怀:“不认识。”

越天瀚:“……”

张天敬对越天瀚说:“这几位事商阳道协的道长,白云观的卢任观主、方行云道长,这位是司怀观主的伴侣,陆氏科技的陆修之陆先生。”

越天瀚愣了愣,没想到司怀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,居然已经结婚了?

张天敬对司怀说:“这位是永逸的弟弟。”

司怀茫然:“谁?”

越永逸:“……”

张天敬失笑:“是我唯一的徒弟,在焦昌市时,和司观主有几面之缘。”

司怀哦了一声,那就是路人。

见张天敬一直看着自己,他顺便看了看张天敬的财帛宫。

有钱人。

司怀扭头又看了看卢任的。

两袖清风。

市道协会长和总道协会长的差距立马出来了。

感受到他的视线,张天敬摸了摸脸,开门见山地问:“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?”

司怀点头:“看起来挺有钱的。”

越天瀚:“……”

张天敬没料到司怀说起了钱,顿了顿,缓缓解释:“上清观的福利待遇的确不错,如果司观主感兴趣的话……”

他话音一顿,改口道:“不过司观主已经是一观之主,道天观如今声明远播,应该对上清观——”

“没兴趣。”

司怀打断张天敬说话,他隐约记得这人废话很多。

懒得再和张天敬聊天,司怀说了声去吃饭,拉着陆修之往外走。

走了两步,他顺便看了眼方道长的财帛宫,脚步顿了顿,忍不住说:“没想到方道长还有点小钱啊。”

方道长怔了下,见司怀盯着自己的脸看:“司观主,你在看我的面相吗?”

司怀点头:“放心,不收钱。”

方道长:“……”

沉默片刻,他小声问:“所以你刚才打赌的金额也是看出来的吗?”

说到这个,司怀叹了口气:“那小子比我还穷。”

方道长:“……”

陆修之偏头,见司怀和方道长聊得忘我,抿了抿唇,对司怀说:“道观的收入主要是靠香客,其次是靠道协和文化局扶持。”

司怀茫然地歪了歪头:“啊?”

陆修之说了句他昨晚说过的话:“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。”

司怀眨了眨眼,盯着陆修之的侧脸,没有感受到醋坛子在地上翻滚。

他陷入了沉思,大和尚是在暗示他什么吗?

犹豫片刻,司怀夸奖道:“我知道,你最有钱。”

陆修之:“……”

方道长幽幽地望过来了:“陆先生,我也知道您有钱。”

陆修之:“……”

看着他们一行人走出礼堂,张天敬微微皱眉:“天瀚,你方才是不是和司观主起了争执?”

越天瀚心里咯噔一下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。

越永逸皱了皱眉:“天瀚。”

“你刚才和司怀说了什么话?”

“我、我……就和司怀打了个赌。”越天瀚小声说。

越永逸追问:“什么赌?”

越天瀚连忙解释:“就下午的符咒比赛,我说哥一定会赢过他,他不信,然后要和我打赌。”

越永逸脸色微变:“赌了什么?你该不会赌了法剑吧?!”

越天瀚摇头:“赌了钱。”

越永逸:???

越天瀚慢吞吞地说:“司怀说要赌钱……”

“只赌了钱?”越永逸紧紧地盯着他。

越天瀚点头:“司怀只要钱。”

越永逸:“……”

闻言,张天敬叹了口气:“胡闹。”

“罢了,事已至此。”

张天敬看向越永逸,拍了拍他的手:“永逸,你上清观年轻一辈天赋最佳的,是上清观的骄傲,下午的比赛务必要好好表现。”

越永逸握紧拳头:“我不可能输给司怀。”

…………

这几天的伙食道协都会提供,中午由上清观负责。

上清观的食堂有点类似学校的食堂,不过装修精致,菜色丰富,是自助餐的形式,道士们聚在一起吃饭,低声聊天。

司怀吃了点凉菜,见食堂还提供冰淇淋,又拿了四盒冰淇淋:“要吃么?

“不用了。”

方道长用力地戳着手机屏幕,长叹一口气,问司怀:“司观主,你手机有信号么?”

司怀拿出手机,点了点头。

方道长不好意思地说:“可能因为这里人太多了,我手机没信号,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打电话吗?”

“开幕式都结束了,师叔还没有出现。”

司怀咬着勺子,把手机扔给方道长。

方道长道了声谢,开始打电话,

没了手机,司怀专心致志地吃冰淇淋,顺便听后桌聊八卦。

“我听上清观的道长说,下午张会长会公布一种新的符咒。”

“对,好像是张会长自己研制的符咒。”

“嚯,这么厉害!”

“我之前一直听说前一任会长的天赋极佳,看来张会长要更胜一筹啊。”

“前会长消失多少年了,没有一点音讯,大概已经仙逝了吧。”

…………

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,司怀没有听清楚,侧了侧身子,不小心碰到了卢任的手臂。

卢任望过来,见他竖着耳朵,眼神一个劲儿往后瞟,笑问:“司观主,你在听什么?”

司怀实话实说:“听八卦。”

“他们说会长的天赋的比上一任会长的要高。”

卢任愣了下:“司观主,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

司怀眨了眨眼,视线从卢任花白的头发和胡子,慢慢挪到他的耳朵上。

“方道长他师父,你可真是推己及人啊。”

卢任:“……”

作者有话要说:  司怀:我知道你们老年人耳朵不太灵。

卢任:……

第144章 叽里咕噜

卢任沉默片刻,缓缓说:“据我所知,上任会长的修道天赋远超常人,哪怕是张会长也望尘莫及。”

“他是百年来最年轻的道教协会会长,同时还是上清观最年轻的观主。”

卢任顿了顿,神情有些怀念:“当年修道之人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”

说完,他轻叹一声:“真是时过境迁啊,竟然那么多人都不记得张师兄了。”

司怀咬着冰淇淋勺子,觉得这事迹有点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说过。

卢任继续说:“六道观的前身,六合观,便是张师兄发现了蛛丝马迹,随后带着道协众人剿灭……”

这件事司怀记得,卢任和方道长之前提起过。

后桌的几位道长听见他们也在说会长的事情,凑上前问:“这位道长,我记得六合观不是张天敬会长带领众人剿灭的吗?”

“道友大概记错了。”

卢任:“六道观才是张天敬带领道协众人前往。”

不过主要还是靠的司观主……

后面的话他当然没有说出来。

其中一个蓄发的道长愣了会儿,问道:“六合观是十几年前的那个道观吧?”

卢任点头。

蓄发道长说道:“那就对了,我听师父说过,就是张天敬会长。”

卢任皱眉:“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,当年我也是其中一员。”

说着,他笑了笑:“张师兄和如今的张天敬会长姓氏一样,而且是师兄弟,或许是道友们搞混了吧。”

卢任神情和善,慈眉善目,几位道长没有怀疑他的话。

他们不再纠结六合观的事情,反而问起那位张师兄的事情。

“我刚才在礼堂的荣誉墙上看到其中一位观主没有照片,是不是就是那个没有照片的……”

卢任点头:“不错,张师兄十几年前便是云游四海求道了。”

“严格说起来,上清观如今的观主仍然是张师兄,张天敬会长只是暂时帮他打理……”

“诶?张天敬会长不是上清观的观主吗?”

“我好像是听说过上清观每一任观主都是当时天赋最高的人。”

“上清观竟然看中天赋的吗?”

…………

司怀乐呵呵地听着八卦,吃完了三个冰淇淋。

方道长打完电话,把手机还给司怀,轻叹一声:“还是没有联系到师叔。”

“不过联系到了和师叔同行的那位道长,他说师叔前两天就离开首都了,可能在火车上,信号不太好。”

司怀:“你师叔多大了?”

方道长想了想:“师叔比师父小两岁……”

司怀:“……那不是比你大几十岁么?”

方道长挠了挠头:“我知道,就是总觉得有点不安。”

……

下午的符咒比赛与其说是比赛,不如说是符咒经验交流会,和几个月前商阳市的道协交流会相似,先由张天敬教授所有人一种新符咒,上完课,所有人自愿报名比赛。

在场的除了道协的道长,还有几个是跟着文化局局长来凑热闹的,一个个新奇地盯着桌上的画符用具。

张天敬缓缓开口:“今日的符咒,是我和上清观几位道长共同研制出来的聚灵符。”

听到是上清观的道长们自行研究的符咒,底下的人纷纷躁动起来。

“不愧是上清观啊……”

张天敬:“聚灵符根据阵法改编,可以聚齐一定范围内的灵气辅助修行……”

听见聚灵符的刹那,越天瀚愣了下,扭头看越永逸:“哥,师叔这、这就传授他们钻研数月的符咒了吗?”

越永逸微微皱眉,嗯了一声。

这个符咒师父虽然没有教过他,但是其他的师叔提起过,他大约知道一些原理、画符的要诀。

如果赢了,胜之不武……

越永逸侧头,看着不远处的司怀。

司怀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,扭头看了眼,又很快地挪开了。

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。

“哥,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越永逸皱了皱眉,认真地看着台上的张天敬。

他不会输。

也不能输。

“……这就是聚灵符,等稍后的比赛结束,我们再探讨画符的要诀。”

“有比试意向的道友们,可以直接到上前,每张桌子上有二十张符纸,规定时间一个小时内,符成的数量最多的道友获胜。”

方道长忍不住对司怀说:“司观主,这个比赛规则,不是在给你送钱么?”

司怀一点都没客气:“比赛就是在给我送钱。”

方道长:“……”

司怀淡定地起身,走到前排的比赛区域,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。

接着越天瀚和越永逸也走了上去。

越永逸在年轻一辈中名气不小,看见他主动参赛了,不少刚站起来的道士又坐了回去,年龄稍长的道士们不愿意上去欺负后辈,更不愿意被后辈碾压丢脸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比赛区域才慢慢地坐满了人。

司怀托着腮,无聊地转着毛笔,扫到观众席中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。

满屋子的华国人,这个外国男人格外显眼。

司怀多看了两眼,外国男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朝他挤了挤眼睛。

司怀:“……”

越天瀚就坐在他边上,见司怀翘着腿,神情散漫,忍不住说:“你这是知道赢不了所以自暴自弃了么?”

“画符要凝神静心,这你总不会不懂吧?”

司怀没搭理他,继续转着毛笔。

越天瀚张了张嘴,还想说话,张天敬开始倒计时,他只好哼了一声,闭上双眼,屏息凝神,不再管司怀。

司怀画符没有任何仪式,简单粗暴,拿起毛笔就是干。

他回忆ppt上的内容,照模照样地画下去。

画到一半,司怀手顿住了。

这个聚灵符的阵法,有点似曾相识。

因为还在比赛,他没有多想,飞快地画符。

画到一半,司怀抽空看了眼周围的人,大多数人一张都没有画完,只有一个人画成了两张。

司怀眯了眯眼,对方也望了过来。

看见手边整整齐齐的符纸,越永逸脸色变了变。

司怀不可能失败这么多……

那难道是画成的?

司怀收回视线,继续画,画到最后一章,他扭头问一旁负责清点的小道士:“比赛完这些符纸能带走吗?”

小道长摇了摇头:“道长们比赛的符纸最后都会留在上清观。”

司怀沉默了。

居然不能带走,亏了!

他忍不住嘀咕:“又不是试卷,怎么还要收起来。”

“谁想出来的破、好主意?”

小道士隐约听见了,小声说:“听说是观主想出来的,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。”

十几年来?

司怀一边画符,一边好奇地问了句:“就是那个云游四海的观主吗?”

小道士愣了下,随即点了点头。

司怀低声嘟囔:“该不会把这些符纸收走后直接用了吧。”

小道长眼神飘忽,没有吱声。

的确是被用了。

观主还留下过一句话,不用白不用。

哪怕在和小道士聊天,司怀也是比赛众人里画的最快的。

画完最后一张,他放下笔。

小道士收拾好符纸,递给负责审核的道长。

同时,越永逸也放下了笔,将成符的符纸递给小道士。

他瞥了眼司怀的桌子,没有一张符纸是剩下的。

越永逸脸色大变,没有废符!

参赛者陆陆续续地回到原位,围观道士们纷纷猜测起赢家会是谁。

“肯定是司观主,我有幸见识过他画符。”

“我也觉得是司观主,几个月前张会长在商阳传授的四圣真君符,张会长还没说话,他就画出来了。”

“我听说连阴差都对司怀观主尊敬有加。”

“司观主究竟是什么来头?”

“这次符咒比赛倒像是让所有人能了解司观主的天赋啊。”

…………

道长们你一言我一语,似乎已经认定了赢家是司怀,完全没有提到其他人。

越永逸沉着脸,捏断了手里的毛笔。

越天瀚心里咯噔一下,小声说:“哥,我、我不知道司怀他、他……”

“与你无关。”

越永逸扔掉笔,阴沉地转身离开。

“哥,你等等。”

司怀坐在位置上,突然一股香水味儿飘了过来。

“你好。”

十分蹩脚的中文,司怀差点都没听懂说的是你好两个字。

他抬头,是刚才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。

对上司怀的眼睛,男人怔愣片刻,吐出一串外文。

司怀没听懂,茫然地问陆修之:“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呢?”

陆修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
法语。

你的眼睛比星辰更美丽。

陆修之面无表情:“问路的。”

“他痔疮犯了,要去厕所。”

第145章 赠上清观

司怀眨了眨眼,扭头看站在边上的外国男人。

外国男人看着他,又吐出一串外文。

“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?”

司怀听不懂,又看向陆修之。

陆修之冷淡地说:“他还没有纸。”

司怀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。

他也没有带纸。

他指了指门,用英文说:“出门往右走就是厕所。”

外国男人一脸茫然。

司怀愣了下,心道,他口语没这么差吧?

陆修之面不改色:“很多法国人都不会英文。”

司怀哦了一声:“那你和他说吧。”

陆修之掀了掀眼皮,看着这个法国人:“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

听他会说法语,外人男人有些诧异,随即低头看向司怀的手:“你们没有带结婚戒指。”

陆修之面无表情:“与你无关。”

察觉到他的不满,外国男人耸了耸肩,在司怀桌上留下一行数字,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,又朝着司怀笑了笑,才转身离开。

司怀看着桌子上的电话号码,有些疑惑:“他刚才说什么?”

陆修之面无表情:“他说如果你认识好的痔疮医生可以推荐给他。”

司怀:“……”

这外国友人怎么奇奇怪怪的?

陆修之垂下眸子,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。

没有戒指、没有婚礼……

除了结婚证什么都没有。

如果司怀不说,大概连方行云都不会认为他们结婚了。

陆修之微微恍神,下意识握住了司怀的手。

司怀歪头:“怎么了?”

陆修之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司怀现在不需要他的阴气。

如果想要解除婚约关系呢?

陆修之眸色沉了沉。

司怀凑上前,对上了陆修之的眼睛。

浅棕色的瞳仁比平时要深一些,映出了自己略带茫然的表情。

对视了一会儿,陆修之依然没有说话。

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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