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(3/7)

确。可国人的钱也是不好赚的。”

“中国人的钱就好赚？”

“是的，好赚。至少，现在好赚。不过，经营返销货，现在也难了。国采取了不少防范措施。”

“你们呐，还是要正当经营才对。”

“当然，老师说的话都在理。”

“你在讽刺我。”

“学生不敢。”章晓咯咯笑，双肩耸动。

宁秀娟来邀了夏坤舞。她的舞姿如她本人一样的优。搂着自己的前妻舞时，夏坤心里百集。他她恨她同她也谢她，他知，宁秀娟来国后并不轻松。赵勇的生意接连受挫，她忙里忙外相助又时时担惊受怕。他心里这样想过，哼，自找的，这是报应，但他没有表来。他自己也为自己这老辣的藏而不而惊叹。两个多月前，他接到宁秀娟从洛杉矶打来的电话，她在电话里向他问候，二人又谈了阵女儿的事。末了，宁秀娟问他：“夏坤，你休息日不想儿什么吗？”他以为她是问他去不去玩的事儿。宁秀娟却说，是问他要不要找儿工作，挣些生活费用。他才心里一震，真切地到，知他心者还是前妻秀娟。

是的，自己来国开会，捎了些钱来，但远不够在国半年的销。虽说是学费免了，但住宿费、伙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而他带的钱已所剩无几了。但是，再穷他也是不愿接受任何施舍的。他想到过向老同学史莹琪借钱，也想到过向学生章晓借钱，均否定了。这两个女人，独自在国奋斗，也不容易不宽裕。他也想过，向国的朋友借钱，也不好启齿。就谋思利用周六、周日去找份工作。在国时就听说过，在国找份洗盘刷碗的工作容易，且报酬也丰，两天，就够一周的生活费用了。就去住地周围的餐馆转悠。一门，人家毕恭毕敬请他坐，问他要吃儿什么，把他当上帝看待。他便了最便宜的吃，人家亦地照办，送到他跟前。他吃着，决心就没有了。总觉得自己是个大院、级职称者，怎么也难接受这端碟洗碗差事的现实。就在这矛盾而又不得其法的时刻，宁秀娟打电话问他这事儿了。“夏坤，我了解你的心和境。我要给钱给你，你也不会要。让你去端菜上饭洗碗你又拿不架。我为你找了份既适合你而且又面的工作，你愿意不？”宁秀娟对他说，赵勇的一位铁哥们，住在纽约北郊，那儿离国的西军校不远。他们全家人从加拿大回来了，他的一儿一女一直在国大，希望有人去教他们的中文，还希望讲一些中国文学方面的知识。让儿女们不要忘记了中国，将来还要他们回国去儿事。怎么样，这差事儿可以吧。你只需每周六去教一天就行了。由于那儿较远，又是教两个孩，他每次付给你300元报酬。300元，夏坤的脑急速计算，一月就是1200元，除去450元房租，还剩750元，每天平均、用20元，一月才600元，也是足够了。他当即便答应了。“夏坤，这是你来国后，答应我的最为痛快的事！”宁秀娟在电话里兴地笑了。

之后，夏坤每周六都去了。那两都是中国大陆人，来国10多年了，成天里忙生意，没有时间教孩汉语。且他俩也都才小文化程度。他们的小孩，大儿14岁，二女儿12岁，汉语平很差。夏坤去教，自然就不吃力了。遇到两个小孩听不懂的汉语时，他便用英语说明。孩的父母的英语熟练，也来帮忙翻译。这家人都喜中国文学，业余作家的夏坤就可以在他们跟前神了。

“……写人，要写他们的音容笑貌，表现他们的个。罗贯中写的就很有味：玄德观其人，九尺，髯二尺，面如重枣，若涂脂，丹凤，卧蚕眉。相貌堂堂，威风凛凛，玄德就邀他同坐，叩问其姓名。”

“是关公！”男孩接话。

“是关羽！”女孩说。

“你们说得都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