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你真心实意的保险的女人算了。你看我,老婆虽然得一般,可放心。她就是脾气犟儿,可是对我一千个的好!”有个亲戚也来信,说他们那儿有一朵县,全县城最漂亮的女人,又在诱人的农业银行里工作,细,文静秀气。后来,又寄了照片来,果真光彩照人。还有主动、大方来找他的姑娘或是离婚少妇。人家脆就直说,喜他,钟于成熟男。他想,同他伍那会儿相比,这个社会确实大变了。
而他,心有所动却又总到缺乏一激。这激他同宁秀娟恋时曾经有过。再早先,就是史莹琪了,那个把他称之为亲的坤弟的人。其实,她也就比自己大一个多月。宁秀娟是彻底地归属于他人了,她曾在他心里燃起的的烈焰熄灭了;史莹琪呢,是他人生初恋的一个妙而痛苦的记忆,仿佛一粒埋着的火而无缘燃烧,成了一个苦涩的梦,一只能随着生命一起消逝的生死之恋。生死恋,他幻想着这影视、小说里有过的生死恋。一本书上说过生死恋:折磨人和被人折磨缺一不可。这折磨和被折磨中就会把人心磨苦磨甜,苦得令人死,甜得令人发醉。他寻找着这觉,又忙碌着永远忙碌不完的工作,追求着永远没有止境的追求。他还没有寻找到这觉,也就不可能投这他幻想的恋。现在,他的心怦怦,一烈的激在心中涌。是那梦见被母亲无意间闷死的复生,疼地抚摸他这小弟弟的温觉;是那扔了那封糊涂的绝信,后来又失悔不已地呆睡一天的那觉……
寻到了,千万里来寻到了啊!
史莹琪,这个他以为终生也见不到了的女人,现在竟这么意外地见到了。而且,比自己曾经设想过的她的况都要糟又更好,她对自己是如此地关心和理解!再也不能失之臂,再也不能失去这天赐良机了!他定了决心。很快,又如了气的球。唉,时过境迁。人家现今还会对你有当初的那恋么?不错,她吻过自己,可这是国人一般友好的礼节。再说,自己还是当年那怀么。会不会是此时此刻在这异国他乡的一时冲动?分别这么久了,各自的经历、地位,所的环境、生活习惯和对社会人生的看法,都会有极大的差别……算了,不要用事了,这后半生的事可要格外慎重,三思而后行。
重逢了就是一缘分,就是一幸福。
胡地这么想,昏昏然睡。重重的敲门声把夏坤惊醒。是那位意大利姑娘,她对他说,门卫通知他去接人,提醒他要注意听传呼信号。夏坤匆匆电梯,心急,想,莹琪又来了?
来人是甘家煌:“对不起,夏院,打搅您了。”他彬彬有礼。
要是在国,夏坤可以推请他去找设备科。而此时,他无可推,就请他在楼的会客室坐。
“甘先生,你怎么知我住这儿?”
“啊,我不是认识米教授吗。”
“啊,是米教授告诉你的?”夏坤将信将疑。蓦然想起,甘家煌,他莫非就是史莹琪的前夫?他想证实自己的想法,坐问,“请问甘先生,你一直在国?”
“呃……对,我一直在国,在这儿生、大。”甘家煌说。
不是他,可能是同名同姓。夏坤心想:“甘先生,你有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