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去。他没有发现,有两辆卧车一前一后跟踪他到了这儿。
第二天一早,夏坤又忙着去上班,米教授已经到了。他又跟了米教授查病房,听他分析诊治病人。午班回到住后,很疲倦,泡了方便面吃,又泡了杯茶,带着当天遇到的问题,翻书。看一阵书,发现天已黑了。又不敢一人上街去,想去弹钢琴又没有去。就翻开笔记本记日记,来国后,他每天都要记日记。
报话响了,看门的老者叫他去接来访者。
来人是史莹琪,极倦怠的样。夏坤为她冲了茶,自己上烟。二人边喝茶边谈,谈兴烈起来。史莹琪打问起过去的老同学。夏坤就讲了谁谁当了不小的大官;谁谁犯了案坐了牢;谁谁去了海南岛、圳;谁谁住了三房,儿女儿的住房都解决了;谁谁得了癌症死了;谁谁离了两次婚又第三次结婚了;谁谁早亡了丈夫却一直未嫁;谁谁的三个儿女全都考上了名牌大学;谁谁跟谁谁打官司上了法;谁谁买了私人别墅;谁谁版了十多几百万字的著作;谁谁的女儿与台湾老板怀了,又不打胎,计划生育门的人正艰苦工作;谁谁娶了个比他小20多岁的漂亮的乡姑娘;谁谁还是老模范,老黄,兢兢业业;谁谁改行去了电视台当编导;谁谁早早离休,让儿了班,自己又去开私人诊所,发了笔不小的财;谁谁为抢救病人两次献血……
谈到的每一个人,史莹琪都激动,叫他回去都要代问好。
夏坤笑:“我们当时那个年级两百多人,如今天南海北,大洋两岸均有,并不容易都见到,只是在毕业三十周年同学聚会时才见到了三分之二左右的人。”
“呃,夏坤,你刚才说,大洋两岸均有,大洋这边还有谁呀?”史莹琪问。
“就只有你呀!”夏坤笑说,“成了国人。”
“我可是正宗的中国人。”
“嗯,你是中国人。”
又谈起家乡重庆的事。
“你要是睡着了,偷偷把你运回重庆,放到市中区、南岸或是江北的某一新建的大楼群里,你醒来睁一看,一定以为是在国的唐人街里。”
“真的,变化恁大?”
“也还有不少窄街陋巷没有变,还是财力不足。”
“呃,听说那大足石刻很不错!”
“当然。那是辉煌璀璨的国之瑰宝。清代乾隆年间,有个大足县令作了首诗:‘洛不许擅风,独让佳名在蜀州。妃午眠昼永,天仙醉舞晚风柔。召公芳树千年馥,苟命奇香尽日浮。最是蜀王风雅,潭锦里意悠悠。’”
“夏坤,你的记忆力还是那么好。”
“记忆力不行了,只是因为有此业余好,有些东西才印在了脑海里。”
“把你写的小说送一本来。”
“回去给你寄来。”
“一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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