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‘不断升华的自然界的最后创造,就是宁秀娟’。”
宁秀娟听了,大笑起来:“好呀,你篡改歌德的话。”
“是呀,歌德说的‘就是丽的人’,丽的人不就是你么!”
宁秀娟说:“歌德在这儿是泛指的人。”盯着跟前的健壮的赵勇,想起了罗丹的一句话,“人,由于它的力,或者由于它的可以唤起不同的意象”。
宁秀娟这样想的时候,赵勇像山一般地向她压来。她变成了大山上的青藤、小溪、瀑布……
当赵勇呼呼睡之后,宁秀娟睡不着。她抚着赵勇结实的肌想,怎么就有这么巧。她与赵勇重逢时,赵勇的国妻刚患病去世。而她至今也说不清,那天晚上,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裹着浴巾去开了那门,简直是鬼使神差!之后,她对夏坤一百个地好,决心再不要见到赵勇,再不要有他的音讯。把那件事作为自己带火葬场的个人秘密,以一生专一的给夏坤,以弥合自己心里的歉疚。可她万万没想到,赵勇这人会那么疯狂执着地追求她,几天一封求信寄到她的医院,竟然还敢把电话打到她家里来。夏坤这个书呆,为她电话筒却也不问打电话者是何许人。更使她惊骇不已的是,赵勇竟然从广州飞到重庆,打电话把夏坤叫到了他住的扬江饭店。对夏坤说,自己与宁秀娟是青梅竹,是当时的机遇不对而一时失落了她。现在,他们重逢了,且相敬相,还如实地把那件事告诉了夏坤,叫他考虑如何办好。总之是,他无论如何要得到宁秀娟,还提了愿意给予经济补偿云云。赵勇又给她打了电话,说他什么都对夏坤讲了,叫她上赶来。她在电话里骂了他,打的士匆匆赶到,心里七上八,气恨死了赵勇,骂他卑鄙无耻,天第一号坏。她推开四星级的扬江饭店那面临江的豪华住房后,看见两个男人并未搏斗、吵骂。夏坤坐在沙发上,猛劲烟,的竟是雪茄烟,在等待着什么。赵勇也着雪茄烟,见她来,便门去了。宁秀娟扑跪到夏坤面前,泪满面:
“夏坤,我错了,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她哭诉责骂着自己,等待着火山爆发。火山没有爆发。夏坤叹一声,半晌无言。终于说了:
“你,起来。事都这样了,又能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