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(3/3)

咦？”手上莫名一片冰冷，木轩诧异，他回手来，见手背上是几滴晶莹的泪。满脸无奈，他扳过素娘的肩来，见自己的小娘已是泪满面，扑哧一笑，他去她脸上泪，“傻瓜，你也太容易动了吧？不就是一玉簪么？等为夫再多买几个珠翠给你，你还不得哭过去？”

素娘闻言一愣，尔后很是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，“你、你上忘了这件事！”

“娘你哭了便是哭了，在自己夫君面前哭又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

“你还说呢！”

“哈哈哈，我不说我不说！唉哟这是衣衫不是帕，可不能鼻涕！明日我还要去学堂里呢……”

嬉笑声从屋传来，屋外的杉灵听了也禁不住微微一笑。

这世间，最的是，最恶也是。

一个字，叫她沦为堕神，叫灼光嗜杀成，叫陆离背弃整个天。

他们这些生灵，但凡有，皆溺毙其中，不得，困顿万世。

夜愈加了。

槐安镇上的人早就睡，街空旷，唯有夜风在此间幽幽穿梭，发呜呜宛若哭泣的声音。

素娘掀开被走榻，旁的木轩睡得正熟，素娘看了他好一会儿，尔后轻轻为他压了压被角，上布鞋，走门去。

杉灵此刻已经站在外等着她了。见了她，少女面凝重，顷刻间便重重跪在地上，机械地磕着，“求重明君开恩！”

“你想求什么恩？求我饶恕你这过错，还是求我放你和木轩一，让你一错再错？”

“听闻重明君乃是上古大神，以仁慈待万……所以还请重明君饶恕我和木轩。”

“你既然知我乃重明鸟，你便也知，我曾堕。此番我事只为赎回自由，怎会顾及你的生死？木轩我定是要带走的，无论你肯与不肯。”

“素娘只求重明君，不要带走他！”说话间，素娘磕的动作就没有停来过，她一个灵灵的姑娘，怎经得如此摧残？不多时，地上已是血迹斑斑。当听闻杉灵是要带走木轩时，她痛苦至极，更是用力将撞击向地上，“求求您，不要带走他，我活不的，只需几天，只需几天就好……”

杉灵的脸转为冷漠，她低声念，“自私。”

然而素娘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，依旧磕着，中喃喃乞求着，“求求您……求求您……”

周遭一片黑暗，唯有屋那一簇微弱的油灯光亮堪堪投来，将角落中那个双膝跪地的瘦弱少女映照得更是卑微。

这世间的怪，多是骄傲且倔的，而她，为了一个并不她的世人，竟可以卑微到不顾一切的地步。

杉灵觉自己竟动了恻隐之心，“不要磕了。”

“求求您，求求您……我上就要死了，不会耽误太久的……求求您……”

“够了，我说不要磕了。”杉灵说着伸手在虚空中一抬，一无形的力瞬间朝素娘袭去，尔后将她一拉，是止住了她的动作。